朝歌疑惑。
“我背你,快上來。”
朝歌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又有些佩服他,不說別的,這小子為了泡妞是知道下本錢的。
突然整個房子都震動起來,無數觸手擠爆了衛生間的水管從地下湧了出來,房間裏的四人臉色煞白,本來以為隻有一條觸手,最多也就兩三條,誰也沒想到如此多。
餐廳外響起了驚嚇與哀嚎聲,這聲音很快消散,張陽一咬牙從懷裏拿出個瓷瓶,打開瓶口有股濃重的中藥味道,倒入嘴裏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如同呼吸一般,火焰的紋路在他身上一閃一閃,背後的火鳥從後背剝離出來,堵在門口。
“我撐不了多久。”
張陽神色凝重,這藥是家族讓他保命的,火鳥本就是他家血統天賦,配合這藥可保一時安全。
誰也不知道外麵現在什麼情況,至少從目前情況看,這些詭異沒有把他們當作主要攻擊目標,還有喘息的機會,在城市內執法隊應該已經快到了,隻要撐過這一段時間,還有活命機會。
觸手詭異似乎有些害怕火焰,但隨著觸手越來越多,張陽的火鳥變得越來越暗淡。
班主任見此情況,臉色陰沉,雙手不斷的掐訣像是在召喚某種存在,觸手仿佛感受到了不安,攻擊開始變得凶猛起來。
班主任無奈停下手中的召喚,眼眸低垂,來不及了,她不甘心的看了眼張陽,眼睛在四周打量著,一抹陰狠停留在眼眶,她突然閃到王野身後,抬起長腿,這個動作進行一半時,又縮了回去,緊張的幾人誰也沒有發現。
諾大的能量從天而降,無形的大手拍碎了房頂,碾壓了觸手,在地麵形成了一個清晰的手掌印,四散的飛石把朝歌撞到牆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持刀少女陳朵像個戰神一般收割著散落的觸手,刀刃的火焰將觸手劈成兩半化成飛灰,綠色的粘液還未近身便蒸發成機油燃燒後的味道,陳朵皺眉眼中充滿嫌棄。
“這東西真惡心!”
陳朵不停嘀咕著,可手中的刀卻沒有慢下來一絲一毫,穿著傳統青色大褂的老頭在樓內徘徊,但凡近身的觸手都被股無形的氣震的粉碎,他來到衛生間內,眼睛看向那已經逃跑的詭異主體留下的大洞,抬手凝聚出一道風刃便丟了進去,風刃像是有意識的來到地下,密密麻麻無數條地道呈現在老頭眼中,老頭猶豫來半天還是打了一個電話。
眼看局麵被控製住了,陳朵便來到了幾人麵前。
“需要你們去錄下口供,說明情況,還有最近不太平,少出門。”
張陽看危機解除,趕忙撲到朝歌麵前,那大手使勁的拍打著朝歌後背,滿臉委屈與愧疚。
“朝歌你不能死啊,我真該死啊,沒有照顧好你。”
朝歌本來已經穩定的氣血,被張陽幾巴掌拍的眼睛都快凸出來了,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伸出手指顫巍巍的指著張陽。
“x你大爺!”
萎靡的幾人出了警局已經是半夜了,誰也沒有想到一個聚會下來會死這麼多人,一瞬間有種恍如隔世的感受,也讓他們第一次感受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朝歌不喜歡這種氣氛,讓他想起了夢中那無助的感覺。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朝歌對著天空感慨著,啥事都要往好裏想,不然日子怎麼繼續。
幾人一路來到了朝歌樓下,朝歌剛準備告別,班主任捂著嘴打著哈欠,眼淚汪汪的對著朝歌說。
“太晚了,我住你家,你會同意對吧?”
然後不顧朝歌是否同意便往上走去。
張陽眼神大亮,趕忙接話。
“我也去!”
一手已經拉住王野往樓上跑去,王野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朝歌無奈搖頭,心想反正家裏沒人,住就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