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踹開房門,老媽已經起床,看著朝歌滿頭大汗趕忙過來給擦擦。
“買這麼多?”
“放心,姐能吃!”
朝飛兒不知從哪裏蹦了出來,捏著朝歌臉就往桌上走。
“疼疼疼!”
“誰能吃?誰能吃?”
早餐吃完打了個嗝,朝歌十分滿足。
“今兒最後一天返校,我陪你?”
朝飛兒活動活動手腳看上去好似要去打架,朝歌連忙擺手。
“我自己去就行。”
朝飛兒有些猶豫想說些什麼,看了眼老爸最終什麼也沒說。
朝歌一路步行溜達著準備走過去,今兒天空灰蒙蒙的,好像要下雨了。
寒風吹進教室把窗簾揚了起來,坐了不到半數的人,這幫人都是測試成績相對較好的,那胖女孩早早來到教室跟旁邊的女生嘰嘰喳喳聊著,她順利的測出了四星天賦,能上個正規的大學,這對她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昨天家裏還給她舉辦了盛大的晚宴,說真的她第一次有這種被重視的感覺,一時間還有些恐慌。
其餘的人也陸陸續續的走進教室,大多數臉色都是陰沉的,他們好像都已經意識到了人生的分岔路已經出現了,天賦好的坐車,而我們隻能跑步。
王野一瘸一拐的走進教室,年輕的麵龐上多了些許胡渣,整個人瞬間都成熟了許多,蜷縮在角落座位,眼神平靜,整個人像個冰塊。
朝歌一屁股坐在他旁邊還沒說話,王野低沉的嗓音就響起了。
“嘲諷的話就不用說了。”
王野多少是有些被迫害妄想症,朝歌敲敲桌子,開口。
“兄弟,抬起你的頭,看看我是誰?年度第一大廢物。”
王野一愣,意識似乎才回到這裏。
“你心態很好。”
王野聲音沒有那麼冰冷,似乎是找到了絲共振頻率。
“我心態好啥啊好,也是炸裂,隻是我對自己要求低,你才是真正的心態好,我感覺你不是會放棄的主,記得光咱們這個戰區就有蠻多士官是普通人殺上去的。”
朝歌蠱惑的聲音響起。
王野突然咧嘴一笑,那神情活脫脫像個妖獸,明明才18歲,朝歌似乎在他身上聞見了血腥味。
“別笑了,我害怕!”
王野那氣勢似乎又回來了,或者說本來就在,隻是藏起來而已,隨時都要將獵物咬一口的原始本能。
“你跟我想的一樣,我要去參軍。”
這小子果然有韌性,自信放光芒。
“你呢?去哪?”
朝歌露出了招牌憨笑。
“開鎖職業學校。”
王野古怪的看著朝歌,似乎聲音有些大,周圍同學也偷笑起來,同時觀察周遭看朝歌他姐來了嘛,那碎眼鏡的同學沒看朝歌一眼,嘴角保持下垂,仔細看著窗外,隻希望大夥別看他,
“同學們,今天算是最後一天了,我在這裏祝各位同學前程似錦!”
班主任帶著厚重眼鏡,帶著抱住頭發的頭巾,恨不得一年到頭都穿著灰撲撲大長褂把全身遮蔽,她站在講台給大家祝福,說起這班主任朝歌就感覺像個母猩猩,天天皺著眉頭,一看見心情就不好了,主要是真體罰啊,朝歌這小身板每次被罰完站都會感覺重活一世。
“老師!今晚大家最後一次聚餐,我們一起啊!”
那挑頭的男生趕忙招呼著,他爸是養妖豬的,把他養的也挺白胖,周遭的女生也開始附和。
“對啊,對啊,我們舍不得您啊!”
朝歌看了眼王野,詫異問道。
“聚過餐?”
王野點點頭。
“我沒去過,叫過我。”
朝歌一腦門黑線。
“為啥沒叫過我?”
王野又笑了,他都沒有意識到今天自己笑的格外多。
其實也是可以理解,朝歌身體不好,那幾年還經常休病假,跟班裏大夥不熟。
回到家出乎意料的是家裏沒人,老媽留著紙條是要外出幾日,老爸自拍照片是在火車上,老姐留了三千塊,還得說伏弟魔的老姐會疼人,根本不需要虛假的關心,隻留下紅燦燦的鈔票。
朝歌也沒有想到王野會打來電話。
“七點,路口等你。”
“等我幹哈?”
“我媽說你身體不好。”
“你媽對我真好。”
“......”
撒嬌寶寶最好命,看來自己這些年的甜言蜜語已經攻略了王野他媽,成就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