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的經濟改革已經如火如荼地開展著,作為這次改革的前鋒,農村可謂是已經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這次改革的焦點也終將從農村,轉向了城市。”

“1984年,又是一個因為轉折而被銘記的年份——我國在這一年又召開了一次會議,決定將我國改革的重心由農村轉向了城市,由此,城市改革正式登上了舞台。”

“在前期,城市改革的重點在於企業改革,而企業改革的重點又是在國企改革。”

“那麼,在改革之前的國企是什麼樣子的呢?它又為什麼成為重中之重呢?”

“談及以前的國企,人們頭腦中冒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鐵飯碗。”

“所謂鐵飯碗,換句話說就是統包統配,就是一眼望到頭卻旱澇保收的一生。”

“鐵飯碗能夠產生並存在三十餘年,尤其曆史必然性和積極意義。”

“首先,鐵飯碗作為我國當時分配製度的縮影,是我國高度計劃經濟體製的產物,它是與其相輔相成的。”

“縱然,如今的我們已經知道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製是不符合社會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的,但是仍然不可否認的是它在那個特殊的曆史時期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在建國初期那個百廢待興、豺狼環伺的特殊時期,這種體製對於迅速建立我國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係和國民經濟體係,改變我國貧窮落後的麵貌,保證人民最低生活供應,以及鞏固和發展社會主義計劃經濟製度,維護社會政治安定等方麵,都起了重要的作用。”

“其次,這種工資分配製度也符合建國之初人們的心態。”

“元朝著名散曲作家張養浩曾經感歎過‘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那是因為當時的朝代更迭不過是統治者為了自身的利益,農民和廣大百姓也隻不過是他們棋盤上的一顆棋子罷了。又有多少統治者是為了他們呢?或者說他們在統治者心中又占了多大的比重呢?”

【元朝】

張養浩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被天幕提及,受寵若驚。

不過,在他的記憶裏,自己好像沒有寫過這兩句啊?應該是自己在這之後所寫的吧。

此時的他也剛剛進入官場沒有幾年,卻已經感受到了當局統治的黑暗。

他認為:作為統治者,要獲得長久的統治權,必須愛惜百姓,懂得百姓安居樂業才是朝廷穩固的根本。他亦想有所作為,卻又無計可施,隻能克己而已。

“但是,我們不一樣啊!我們本身就是代表最廣大人民的利益,是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謀幸福的啊!”

“已經經曆了百年戰亂和恥辱的人們最期望的是什麼呢?——就是安定的環境、平穩的生活、堂堂正正地做一個普通人。”

“正好,我們新的國家的成立,就意味著我國人民一百多年反抗壓迫的鬥爭結束了,推翻了三座大山,我國人民從此站了起來,成了國家的主人,終於過上了安穩的生活。”

“隻有穩定的工作、穩定的收入,才能衣食無憂。而計劃經濟體製下統包統配的終身製,正符合這種心態的要求。”

“比如,過去的國企不僅僅是一個企業、一個經濟要素,更是一個小型社區、一個小生態循環圈。一個國企不僅包含企業本身,還有醫院、幼兒園、養老院等,全都齊了。”

“因此,好多城市七八十年代的小孩在做自我介紹時,經常會直接說‘自己是xx廠的’,而不是出生在哪裏或者來自哪裏。一個國企往往將工廠員工衣食住行乃至下一代下下代全安排在裏邊了。”

“哎喲,娃他娘,你看,這多好啊!一人幹活,全家都不餓了。要是咱家我也有一個這樣的工作,就是 再苦再累我也願意幹。”

“娃他爹,可不是這麼回事嘛!”

這樣的討論在各個朝代各個地方都有存在。

可是,商人卻不這麼想。

“這後世怎麼回事啊?這麼幹怎麼掙錢啊?”

“最後一點便是思想理論層麵的原因了。”

“在當時,我們黨也不過是處於執政黨的新手期。如果你要和那些開國元勳們討論軍事戰局,他們可以拉著你滔滔不絕,說上個三天三夜。但是呢,如果你讓他們搞經濟建設,那就真是絲線打結——難解了。”

“因此呢,長期以來,我們缺少勞動製度方麵的實證性的理論研究。在研究方法上,我們也是偏重於政治經濟學的研究方法。它有一個最為顯著的特征,就是階級性。如果將經濟發展政治化,那就難搞了。”

“所以,這就造成了勞動理論與社會實踐脫節,使我國勞動政策和製度與我國生產力和經濟發展的實際不適應,企業沒有用人自主權,勞動者沒有自主擇業權,統包統配計戈II決定,人們已經習慣跟著政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