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六月的天氣,龍城已經將近一個月沒下過雨了,地麵都被烤熟散發著熱氣,蟬鳴不斷,讓原本就燥熱的天氣更添了一抹煩惱。
謝喃知不知懷著怎樣的心情回到龍城,他確實存有私心,過去的一年裏,有一個外表清冷的女人日日夜夜入他的夢。
這會兒他剛下飛機,就接到了陳鳴一群人給他發的消息。
大家夥特意為他去夜肆酒吧開了個包間,說要替他接風洗塵。
謝喃知沒什麼可矯情的,別人叫他,他就按時赴約好了。
陳鳴早早就在機場停車場外等候著他,謝喃知走到停車場,就見陳鳴將之前留的狼尾剃成了寸頭。
老話說人長得好看剃什麼發型都好看,陳鳴可以算是其中一例。
謝喃知沒說話,敲了敲玻璃車窗,絲毫沒為他剃的寸頭而感到奇怪。
車鎖從裏麵打開,謝喃知拉開車門,大剌剌的坐下,往後一靠,反手將車門關上。
一米八九的身高坐下時直逼寬敞的後座,頓顯壓迫感十足。
陳鳴按下車窗,疑惑的往外望了望,摸了摸自己的刺頭,看向他:“不是你沒帶行李啊?”
“忘丟哪了。”他漫不經心的開口道,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眼底下的烏青清晰可見。
忘丟哪了?
陳鳴有些無語,不過還是沒說什麼,早知道他丟三落四的性格就不多問了。.
謝喃知還在補覺,陳鳴也不敢打擾他,兩人一路上什麼也沒說。
——
把謝喃知送回他的別墅之後,陳鳴說自己約了人去打遊戲,讓他晚上記得準時到就行。
都是熟人了,謝喃知也就沒留他。
剛想再來去補個覺時,他的手機電話響了。
見是謝母打來的,他皺著眉,接聽了電話,把聽筒放到耳邊後,傳來了謝母溫婉的聲音。
謝母坐在皮質沙發上,手指不自知的打著轉,不小心透露了她的緊張情緒“喃知,媽媽聽阿鳴說你回國了,你還在生媽媽的氣嗎?那件事是媽媽做的不對,我向你道歉,晚上你回來一趟吧,我們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後麵被謝喃知打斷,他聲音平靜自然喊了她一聲媽。
“我沒生氣,晚上陳鳴約我了,到時候有時間會回來。”
謝母有些驚喜,聲音都亮了幾分,“哎好好,那下次你和阿鳴一起來。”
“嗯,先掛了。”
他眸子裏看不出什麼情緒,掛斷電話後看著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轉身半躺半坐在了真皮沙發上。
隨手拿的灰色毛毯蓋住了腦袋,就這麼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