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的時候,隻有一匹馬。
溫禾倒也不是拘泥於小節的人。
“張侍衛!”溫禾對著周圍喊道。
她昨晚聽到了張成自報姓名,也猜測他是暗衛,就在附近藏著。
躲在樹上的張成咋一聽有人叫喊他,腳一滑,差點從樹上跌落。
溫禾見無人回應,繼續喊著。
見太子站在那沒製止溫禾,張成隻能硬著頭皮從樹上輕輕躍下來。
“姑娘有何吩咐?”
他還是頭一遭聽命於太子之外的人召喚。
溫禾驚訝地轉過身,悄悄打量著他,身姿輕巧,看著就是個輕功極佳的人。
“你背上的帳篷交給我,我替你背著。”
說著溫禾往前幾步,準備伸手去接過帳篷。
張成嚇得倒退幾步。
餘光瞥見自家主子警告的眼神,心裏不禁責怪起溫禾不知男女大防,害得太子不悅。
“這帳篷重,姑娘還是交給我背著好了。”
溫禾道:“我拿這帳篷就是為了護著你家主子的名節。”
張成再次驚訝住,轉頭看向自家主子。
衛雲瀾嗤笑,不知溫禾又想搞什麼花樣。
他朝著張成微微頷首。
張成得到暗示,如釋重負地將帳篷遞給了溫禾。
溫禾接過帳篷,背上身。
還挺沉。
爬上馬,她將披風脫下,擱在她跟衛雲瀾中間。
有了帳篷和披風,就不用擔心後背和身後之人緊貼了。
衛雲瀾蹙眉看著硌得他胸口生疼的帳篷,臉沉了下來,還有幾分好笑,這個時間想著防備了,昨晚可是將他抱得緊緊得。
他勒緊韁繩,夾緊馬腹,身下高大矯健的棗紅色馬便在雪地裏躍起來。
明明前麵是雪地,衛雲瀾馬速卻隻快不減。
好幾次溫禾以為要馬毀人亡了,衛雲瀾卻穩穩控住了馬。
簡直是瘋了!
心髒幾次大起大落後,溫禾知道他馬術是精湛的,暗罵著閉起眼,人往後也縮了縮。
看著她單薄的衣著,衛雲瀾不動聲色地將她整個圈進懷裏,讓自己的黑色大氅蓋住她纖弱的身子。
兩個時辰後,馬緩緩停了下來。
衛雲瀾利索地下馬。
溫禾真佩服他旺盛的精力,反正她現在已經兩腿發軟,全身疼,再無力氣下馬了。
“主子,宋朗那邊已經收到了我們的密報,明日上午就會派人出門迎接。”
衛雲瀾瞥了一眼還沒下馬的溫禾,語氣淡淡道:“去那邊說。”
張成因溫禾在場,剛剛說的消息是一些不太重要的。
溫禾倒也希望衛雲瀾給她緩一緩的機會。
確認溫禾聽不見後,張成才稟報道:“安王如太子所料,以為您窮途末路了,按耐不住,出了淮南兵四處搜查主子的下落。。。”
在馬背上緩息的溫禾聽見側方有嘈雜聲,側頭一看,一行商隊正往這邊緩緩而來。
擔心是刺客追來,她趕緊下馬。
但商隊那邊的人先行一步發現了她。
“少爺,這裏有一名美嬌娘。”一小廝驚喜地說道。
錢鬆不耐煩的聲音自車廂裏傳出,“能有多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