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周言一直在開導和安慰淩月。
淩月的情緒也因此慢慢穩定下來,由於第二天要考試,周言隻能將她送回家。
周言不放心她,於是交換了雙方的聯係方式,一遍又一遍的囑咐淩月,有什麼事就聯係他,不管發生什麼事,他一定會幫她的!
由於精神狀態不好,淩月的升學考沒有發揮最後的水平,她考砸了。
知道成績的那一天,淩月看著學校老師們嫌棄的眼神,同學們幸災樂禍的嘲笑她。
她其實聽得到,她的老師和同學們說她平常那努力學習的模樣果然是裝的,裝得再好也沒用,這下原形畢露了吧。有嫉妒她的人更是直接懷疑她之前的考試是不是作弊的,不然以前的分數那麼高。
隻有真正欺負她的人才清楚她為什麼沒考好,被欺負成那樣,她怎麼可能正常發揮呢?但是那又怎樣?那些人隻管自己開心快樂,根本不會明白淩月的痛苦。
回到家之後,不出所料的被父母罵了一頓,淩澤依舊冷漠的嘲笑她,她的姐姐裝作一副安慰她的樣子不動聲色的給父母上眼藥。
看著他們在自己麵前惺惺作假的裝模作樣,暢所欲言的對自己明嘲暗諷。淩月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反正她怎麼解釋都不會有人信,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幹脆就讓他們說吧。
幾乎所有人都在嘲諷和謾罵淩月,隻有周言一人每天不論早晚的發消息給她,周言會不厭其煩的開導她安慰她鼓勵她誇獎她。也隻有在周言麵前,淩月才覺得自己是一個活著的人,她隻在周言身上取得過溫暖。
初中畢業後的那個暑假,周言去做暑假工了,淩月家裏人反正也不管她,她就每天跟在周言屁股後麵跑。
跟周言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淩月都格外的珍惜。
盡管淩月的初升高升學考沒考好,她的分數還是能夠上本市一中的。周言在二中,淩月很想跟周言一個學校,於是就跟父母說想去二中。
結果旁邊的姐姐一句:“爸爸媽媽,我真的好羨慕妹妹能去學校上學啊,妹妹在學校肯定交了不少朋友吧?都怪我身體不爭氣,我要是能去學校上學就好了,我肯定會非常努力學習的,我也想認識新同學,交上好朋友,而不是孤零零的在躺在床上。嗚嗚嗚……”說罷她便哭了起來。
淩父淩母一聽她說的這話,頓時覺得淩月不識好歹,一點都不懂事,能去一中還想去二中,果然是學壞了。
於是他們一邊安慰著姐姐,一邊轉頭罵淩月沒有上進心,一點都不體恤父母的良苦用心,去二中是不可能的,她隻能去一中。
見此情況,淩月也深知說什麼都沒用,反正家裏沒人在乎過她的想法,也不會管她願不願意。
好在一中和二中離得也不是很遠,去了一中的話,白天也不是沒有機會能見到周言,隻要能見到周言什麼都好說。
而另一邊,周言知道淩月要去一中念書之後,他就已經做好了天天去一中逛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