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白葉言緩緩醒來,她茫然地看著身邊無盡的黑暗,“我。。。這是死了嗎?這裏難道是地獄嗎?”她記得在眼睛完全閉上前,好像看到了慕池張著嘴,一臉痛苦地在說什麼不允許,不允許什麼,不允許不愛他嗎?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白葉言連忙搖頭,“瘋了吧,他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啊。”想到這裏,白葉言麵露諷刺,是啊,明明一點也不在乎她,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慕池,是這世界上唯一使白葉言心動的男人,為了他,白葉言不惜脫離組織,可是這些慕池從不知道。真是諷刺啊,白葉言拚了命地接近他,而慕池拚了命地推開她。想到這裏,白葉言的心仿佛被針紮了般,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朝她襲來。

她的父母,也因為她脫離組織而被曾經的仇家設計害死,即使在最後白葉言為他們報了仇,這也成為她無法破解的心結。每次夜晚來臨,都會夢見父母受害的場景,每次都會被驚醒,長時間無法入睡,久而久之,導致她神經衰弱。

在白葉言報仇之後,支撐她活下去的希望便是慕池,她想從他那裏得到一個答案,想知道她和溫年之中他會選誰。長時間處於神經衰弱,本就讓她的身體大不如前,又因為那個溫年的毒,白葉言的時間加速流逝。

這點毒對於白葉言來說,想要解除並不是特別困難,但她還是想借此讓慕池看清溫年的真麵目,當白葉言去告訴他的時候,換來的卻是一句話,“你會好起來的。”說完慕池便離開了。僅僅隻是這一句話,打破了白葉言一直以來所堅守的希望,所以,她才會選擇放棄治療,在毒發作的前一天親手了結自己。

死於那個女人的毒藥下,對於白葉言來說,無疑是一件恥辱的事,所以,她寧願自裁,也不願讓自己死在他人手上。活了這麼長時間,連白葉言自己都沒想到她會是這種死法,真是可笑。

隨著時間的流逝,白葉言的麵前出現了一扇門,那門散發著微光,仿佛在指引著白葉言過去。

白葉言慢慢站起身,朝著那扇門走去,她的手剛觸碰到門,那門猛地迸射出刺眼的光芒,但白葉言卻感到異常溫暖。

那些白光慢慢地襲卷她的全身,白葉言感到一陣困意,使她昏昏欲睡,她想抬眼看看周圍發生了什麼,但怎麼也睜不開眼。

“言言,言言。。。”

這是誰的聲音,怎麼這麼耳熟?

“言言,醒醒,電影都結束了。”

電影?什麼電影?我不是死了嗎?

白葉言慢慢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陸海棠的臉,“?!”

“咦!”白葉言突然坐起,嚇陸海棠一跳,“言言,你怎麼了?”

“海棠?”

“嗯?怎麼了?”陸海棠看著白葉言,一臉疑惑。

“棠棠!你還活著!”看著白葉言一臉震驚的表情,陸海棠不禁笑了起來,她將手放到白葉言頭上,“沒發燒啊。”白葉言茫然地看著周圍,半天才反應過來。

我這是重生了?!

“太好了!我還活著!你也還活著!”白葉言猛地抱住陸海棠。

陸海棠失笑,抬手輕拍白葉言的頭,“是是是,我們都還活著。”

白葉言猛然想起:“我爸媽呢?!”

“放心放心,叔叔阿姨也都好好的,他們都在家呢。”

“太好了!太好了!”白葉言喜極而泣,眼淚怎麼也止不住,把陸海棠都整蒙了。

言言這是。。。腦袋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