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河蘇省,南離大學。
“我們還是結束吧!”
劉從寒的麵容冰冷而堅定,她的目光注視著眼前踟躕不前的王祥。
王祥顯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抬起頭,眼中充斥著慌亂和絕望。他顫抖地伸出手,試圖抓住劉從寒的手臂,但劉從寒毫不留情地擺脫了他的觸碰。
“不,不要。” 王祥哀求道,他竟跪了下來,試圖挽回這段正在崩潰的感情。
在附近的宿舍樓上,燭霜倚在窗邊,默默旁觀著這一切,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互聯網時代,這種戲劇性的場景在豆音中並不少見,但他還從未在現實生活中親眼目睹,人竟然能卑微到這種地步。
他並不認識樓下的兩位。倘若他是那位女生,就算原本心中還殘存一點留念,也會隨著這一跪徹底消散。
無論有何種理由,也太過龜毛了。
劉從寒沒再說任何一句話,決絕地轉身離去。
王祥顫抖著站起身,努力穩住自己,步履蹣跚地向校門方向走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變得模糊扭曲,就像一個失魂落魄的幽靈。
嗯?怎麼回事。
王祥的頭頂上,一條血紅色的線條如江河般湧動。
燭霜心跳加速,無法保持淡定,急忙下樓,保持一定距離跟隨著王祥。
兩日前的清晨,燭霜的眼瞳發生了異變。
他能清晰地看到每個人頭頂上都有三種顏色的線條,乳白色、墨黑色和血紅色。
他猜測這些線條類似於網遊中的血條、藍條和體力槽,代表著某種特殊的狀態。
他嚐試在校園裏探尋線條的奧秘,但曆經半日,四處張望,所有人的線條都靜止不動。
第二天,燭霜決定變換環境,去附近的菜市場打探一番。然而,即便是殺豬如麻的屠夫,他的血紅條也和普通人沒任何區別。
燭霜原打算在周末,到派出所和軍營附近逛逛,尋找一些線索。
沒想到,現在就有了轉機。
王祥停在了校門口,掏出手機,手指摸索了片刻,又重新將其收進口袋。
燭霜心思電轉,開始頭腦風暴,迅速判斷王祥的行為。
這種情形下,不太可能會玩手機,那麼取出手機這個動作一定有其必要性。
大概率是叫“低低”,前往某個地方。
短短兩分鍾,兩輛私家車一前一後停在校門口。
“師傅,跟著前麵的蘇a123456,他綠了我。”這是燭霜琢磨出來的話術。
師傅顯然被這句話搞得一愣,帶著一絲明白事理的同情。最後眼神變得銳利,顯露出專業的幹練。
“好嘞。”一腳油門就衝了出去。
燭霜心中暗讚,這老師傅有做偵探的潛質,距離保持的剛剛好,速度又平又穩。
半個多小時的行駛,前麵的車停在了一座郊外廢棄的大樓前。
王祥下了車,沒有回頭,徑直朝著大樓走去。
燭霜心中凜然,看來是要做出極端的行為了。
王祥現在心如死灰,曾經他也算是一位小小的富二代。
但如今父親的廠子破產,追債人甚至找上了他。
相愛多年的女友也不要自己。
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晚風拂麵,這片昔日熟悉的城市現在卻顯得如此陌生,荒蕪。
他越過了危險標誌,站在欄杆邊緣,身影搖搖欲墜。他的心靈在黑暗中逐漸迷失,隨時都有可能被吞噬。
“為什麼要自s呢?”燭霜站在天台的門口,神情平淡道,沒有絲毫憐憫。
王祥虎軀一震,差點腳一滑掉了下去。
“你是鬼嗎?”王祥質問道,手抓著欄杆,好似一言不合就要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