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雨水已過,大雪紛飛。
徐縣縣醫院誕生一女娃,雖是不稀奇,但同房的另一名產婦生了一對龍鳳胎。
這下有婆婆不高興了,或許從她聽到護士說“女孩”的時候就已經不高興了。
她抱起那女娃看了又看,始終不可思議,隨後伸出手來去摸女嬰的下體。
害,平的!
縮回手來,她還是不相信,任香梅她七個月就為她生了一女的。
“什麼呀,還不是賠錢貨!生了就養著吧,也能先讓我過過做奶奶的癮!”丁芳美這麼不肯罷休地想著。
“這才七個月,哪到哪,下次讓她好生熬上十個月,我不信生不出個兒子!”丁芳美看著床上還迷糊的任曉梅,還是不肯罷休地想著。
可是麵對著大兒子,現在是女娃的爸了,陳忠啟;
自家近親,啊不,這女娃的大娘,吳桂珍;
還有那沒能生出男娃,但家裏很是在外打拚了好久的大姐,就是女娃的大姨,任曉富;
哎,對,還有那個任長春,是女娃的什麼,(輩分問題,我一個守護靈來到人間就搞混了)啊,對,姥爺。
她怎麼也著拉不下臉。
“要不,先瞞那姑娘一陣子,我假裝喜歡孩子,等她放心跟我家忠啟走了,我再好好折騰這孩子?”她這麼想著。
殊不知惡毒的種子已經發了芽,那還未長出的藤蔓就似乎要勒死她懷中的女娃。
可那娃娃卻睜著一雙小眼睛,小手不停地舞著,似乎要將那藤蔓撕碎。
剛才還在觀察任曉梅昏迷狀態的大姨,這會才想起了孩子,
她看看陳忠啟好像無動於衷的樣子,便說
“大娘,讓我抱會吧,您累了,歇會哈”說完,伸出手要抱來孩子。
“真可愛呀,乖乖,我們都在呢,你看,我是大姨呀,你要記住我呀”任曉榮接過孩子,喜笑顏開地說。
陳忠啟湊過去看,也不說話,嘴角卻是冷不丁地上揚,
任長春眉開眼笑,也想著抱抱這娃,
吳桂珍也開心,隻是不知道怎麼做,隨意接了句話
“她還小呢,現在還不認人,還得再大點,再長長”
話音未落,護士急忙推門,打開文件夾便詢問
“誰是二號床任曉梅的家屬?”
任曉榮先陳忠啟一步答“我是”
“醫院沒有嬰兒保溫箱了”護士繼續說。
(眾人慌了,嬰兒保溫箱?那是什麼?雖然不懂,但它對小孩一定很重要。)
這次,終於要開口的的陳忠啟急忙發問
“醫生,那是幹啥的呀”
可是,聲音卻被另一人壓了下。
異口同聲,竟是此前靜默的丁芳美問的。
“用來保護嬰兒,保持體溫的。”許是護士見著她多問,纏著麻煩,簡單回了去。
“那,是不是隻要讓娃暖和就行?”丁芳美又問。
“emmm我該怎麼回,在線等,急”護士心中像是爬了一萬隻螞蟻,鬧得人心慌。
“我回是吧,又不知道老人家會怎麼辦。我回不是吧,可這又不是沒道理”護士邊做深呼吸邊想。
“大娘,您是不是有想法呀”呼吸之間之間,她有了答案。
“我想把孩子放到我肚皮上,哪兒暖和”
“啊?”眾人一驚。
說時遲那時快,這老太太已經拉下厚重棉衣和毛衣,把娃娃放在那隻和自身隔了一件秋衣的肚皮上。
這下可好,大家勸也不是,硬把小孩拉出來也不是。
“小孩呢,小孩出來沒?”一陣啞音從床邊傳來,隻見任香梅麵色泛白,許是剛從麻藥勁裏緩過來。
“曉梅,你醒啦。娃好好地呢”發話人正是她大姐任曉榮,說著邊拋眼色暗示丁芳美抱出孩子。
哪知這老太太這麼沒有眼力見。
(其實陳家這娃娃也有點遺傳,不,這東西靠後天學習,還真不是遺傳,不過這孩子也是不諳世事,萬般皆是命吧。來自守護靈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