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未來的殺手,正在進行殺手訓練,基地忽然被轟了,然後一臉懵逼的坐上了一輛不知道通向哪裏的轎車。
“請問,您綁我過來,是需要我殺什麼人麼?”
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熱茶,少年織田作謹慎詢問坐在他對麵,看起來就是這個地方大boss的白發女人。
雖然他還沒正式出道,但他的各項技能在基地裏都是第一名,所以和正式殺手相比隻是少了一個殺人機會,其餘的都沒有區別。
“我保證殺掉人後能做到毫無痕跡,絕對不會讓敵人找到您的絲毫消息。”紅發少年很認真,認真到了一種好像他說的不是殺人,而是下午茶喝什麼一樣充滿儀式感的正經。
布耶爾:“......”
她眼神微妙的看著織田作之助,心裏啊了一聲,原來太宰治的摯友居然是這一款的嗎。
在她的靈魂中,書已經哭得仰倒。
“是織田作啊!是織田作——!”
好了好了,我已經知道他是織田作了,那個讓太宰治活了又死,死了又活的織田作。所以你能別嚎了麼?
書抽抽搭搭的說了聲“好”。
耳朵安靜了,布耶爾這才真正將注意力放到對麵那個有些拘謹又警惕的紅發男生身上,想起那個被搗毀的殺手訓練基地,布耶爾的眼神微妙。
太宰治知道織田作之助出生的殺手基地是gss旗下的麼?不過現在gss都已經沒了,這個事情知不知道就無足輕重了。
於是布耶爾笑著遞出一份合同,在少年織田作茫然的眼神中說:“我看中了你的實力,想聘請你做一個孩子的保鏢。”
織田作之助沉默著將目光在她身上轉了轉,又環視一周,認真道:“我能拒絕麼?”
布耶爾笑容不變:“不能。”
“所以織田作就成了亂步先生的保鏢?”
此時太宰治和布耶爾正坐在裝修一新的武裝偵探社內,一人捧著一杯熱氣騰騰的綠茶坐在會客區的沙發上。
中島敦和與謝野晶子早在‘龍彥之間’消退後就被送了回來,這時正忙著整理桌子上散亂的資料,而正對大門的最前方,是江戶川亂步的位置。
黑發支棱出帽簷的偵探翹腿坐在椅子上,麵前堆了冒尖的零食,像隻炸毛小貓一樣將最合他胃口的零食往懷裏攬,一邊攬還一邊衝身邊人齜牙。
“那個不許拿!那是名偵探最喜歡的口味!”
頭上翹起一撮呆毛的紅發少年愣了愣,平靜的臉上出現一抹糾結的神色,兩秒後,少年果斷將江戶川亂步叫著最喜歡口味的零食裝進口袋。
“社長說這個太甜了,會傷害牙齒,所以要拿走。”
江戶川亂步發出哀嚎。
目睹一切·太宰治:“......”
目睹一切·布耶爾淡定抿茶:“看起來相處得還不錯嘛。”
太宰治也跟著發出一聲輕笑:“是挺不錯的。”
“然後以後的事又怎麼處理呢?”沉默片刻,太宰治問布耶爾。
已經退居幕後,甚至都換了個組織的布耶爾歪了歪頭,思索的樣子,最後哈哈一笑,溫暖的眼睛安撫著太宰治內心的不安定:“放心吧,我會等著你們都長大的。”
在今後的十多年,布耶爾踐行了這句承諾。
她成為三刻構想背後的影子和中心點,在另外兩刻還未成長起來時平衡三方間的衝突與矛盾,並不會刻意偏向港黑,甚至說在森鷗外遭到阻攔和暗殺時她也極少出麵。
太宰治十六歲時暗殺王魏爾倫來襲,被已經將‘書’融進世界樹的布耶爾困成粽子,提溜給了蘭波,反正長發準幹部已經恢複了記憶,讓他們兩個自己說去吧。
說什麼沒有人能理解自己,既然如此孤獨地想要找到一個同類,以至於要將中也的羈絆全部斬斷,那為什麼不去讀一讀蘭波的日記呢?
那樣溫柔,那樣繾綣的文字,總該帶給你通向世界的蛛絲了吧,魏爾倫。
太宰治十八歲時mimic來了。
被養的得臉頰肉都有些圓,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家夥看著一臉“盡在我掌握中”的自信模樣,實際上布耶爾已經看到對方握筆都有些抖的手。
她心下一軟,揉亂對方微卷的黑發,對那雙暗含惶惶之色的鳶色眼睛說:“我可以向你保證,鷗外是不會找上織田作的。”
路過聽到自己名字的織田作之助:“?”
他看向太宰,呆毛一翹,想起另一個友人的邀請,說:“安吾約我們去喝酒。”
太宰治眨眨眼,露出一個已經著陸的笑:“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