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主動找異性說話的人,除非是公事,或者就是“下節什麼課?”這樣的必要交談,所以我對那位挑選同桌也不例外,嗯,為了方便,就叫他小挑吧。
小挑人還是不錯的,他像我之前遇到過的會做朋友的同學一樣,他開始跟我說話,每次都是他找話題,我接話茬,因為我樂意和他說話,所以我們的對話並不尷尬,反而還蠻有意思的。
然後在一節班會課上,雖然它本來應該像以往一樣普通,但是偏偏這一節課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一節班會課。老師照常不在,班上照常鬧哄哄的,我照常安安靜靜的坐在座位上寫題目。
可是我突然感覺小挑好像在看我,我想,他應該不是在看我,可能是看黑板或者是在跟他的朋友眼神交流之類的,總之,他應該不會是在看我。但是,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快一分鍾,我象征性的轉過頭去,救命,真的對視上了,我好像突然變得有恃無恐,就說:“你看我幹什麼?”“我看你好看唄。”我們都笑了。他給我一種能讓我鬆弛下來的感覺,就因為這一句玩笑話或者別的什麼,我也弄不清楚。其實我的外貌並不好看,每每當別人說“你可真是個美女。”這樣的話,我會不自然的覺得是嘲諷或者端水的話;每每當別人說我不好看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們說得很對,但是我聽起來卻是特別特別難受。但是他今天這麼說,我隻覺得,他像是一個很好的人。不是我雙標,隻是,語氣裏麵可以包涵很多很多內容。
因為這樣一個放開戒備的笑,我們的關係拉進了不少,之後的交談也更加自然,慢慢的,他會跟我說很多關於他的事情,剛剛發生的,或者是以前他的趣事,我做一個聽眾,也做一個捧哏,然後我們就變成了小打小鬧的那種關係。事情發展的跟以往我跟異性成為朋友發展的幾乎相差無幾,隻是現在的年紀要比之前大吧,所以會聊一些之前的故事。
每次下課的時候,他幾乎是鈴聲一響就出去玩了,而我隻是跟朋友上個廁所就回到座位,因為跟我的朋友沒有坐在一起,當然就給聊天這樣的活動大打折扣。所以我隻能好好的坐在座位上,等著上課鈴響,也許上課鈴響了,大家都坐好了,會顯得我不那麼呆吧。如我所願,上課鈴響了,他回到座位上坐好的那一刻,我竟然有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好像頭頂世界的缺口被補上了,沒有風雨,可以慢慢等待彩虹出現了。
我開始在意外貌,可是對於我來說,這裏的在意外貌僅僅隻是盡量不要跟小挑對視,所以我一般就側著臉跟他說話,以及就心裏著急。可是他每次的眼神都很熾熱,我想看,卻不敢看。我想,他對每個人都這樣啊,我不看,或者說我不那麼積極回應,他也不會在意吧,畢竟,他有很多很多朋友,並不缺我一個。
我還是自卑,這不是短時間內能改掉的,可是,我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的熟絡,哪怕,是我單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