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寧靜的夜晚,我仰望著這月。月光淡淡泛著幽冷的微光,在這寒冷冬風的肆虐下,我不禁搓了搓手。隨後又從嘴中呼出一口熱氣,這讓我冷到極點的已沒有知覺的手又僵硬的挪動了一下。 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隨後感歎道:"已經11點半了嗎,是時候回去麵對現實的殘酷了。"
今天是除夕夜,我獨自一人穿著一件廉價的羽絨服走在了回“家”的路上。由於已經半夜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又是和家人團聚的日子,街道上並沒有幾個人,隻是偶爾有一些放著跨年煙花的小孩在那玩耍嬉笑。他們並沒有發現我的存在,我也隻是用餘光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們。隨後加快了回“家”的腳步,嘴裏嘟囔著:“這煙花不錯。”。這時隻見一個黑色身影快速的朝著北方跑去,我並沒太在意。
總算看到那棵立在我家大門的楊柳了,這棵樹種在這好多年了,每次看到他我就知道我到家了。隨著我剛跨進大門,隻聽見非常難聽的話語和哭聲混雜在一起:"你個畜牲……"。
我不耐煩的朝一個中年男人吼道:"你夠了嗎"此時的我已經怒目圓睜,手中的拳頭握的異常的緊。
他憤怒的說道:"你滾開!這件事與你無關,今天我們誰都別想活著,我已經忍了你很多年了,菜刀在哪,TMD老子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 轉身就朝著著廚房走去。此時一個頭發淩亂,嘴角還有瘀血的女人上前去阻止他,看來之前這裏沒有避免一場惡戰。那個女人就是我媽,我隨即搶先一步在她之前拉住了那個如同瘋狗一般的禽獸。之所以稱他為禽獸是因為他在我眼裏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失敗的父親,失敗到我從來都沒有叫過他一聲爸。我立即上前用雙手鎖住了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阻止在了廚房門前。
他隨即說道:"兒子你放開我,這件事與你無關,等我把她們都殺了,你自己好好活著"。當他說出這句話的一刻不禁讓我感到惡心。你自己這樣一個在外麵沒本事,卻隻會在家中當霸王的人能有什麼憐憫之心。我也加大聲音說到:"閉上你的嘴,你的每一句話都讓我更加的惡心,隻求你放過我們一家人好嗎"。我當即將他推回了他自己的房間中。隨後我立馬鎖上了房間的大門,將他鎖在了房間中。此時我恨不得將他永遠關在這裏,餓死他,讓他嚐嚐什麼叫人在做,天在看,他勢必會因自己所做的一切而萬劫不複。
可時不時從那個房間傳出的幾句吼罵,把我拉回到了現實。"你們這幫畜牲,給我等著,我活的不自在,你們也別想好過"…… ……
我轉過頭扶起了幾乎暈厥的母親,擦去了她嘴角的瘀血。隨即問到:"我不就一會兒沒回來嗎,你們怎麼又吵起來來了"。其實這爭吵從今天中午就開始了:我媽想找他要100塊錢,說著今天大過年的,買點好的給孩子們吃,再加上今天我姐又要回來,所以想找他要錢。可他並沒有給,反而說:"你自己不是有錢嗎,別來找我要,一天天的你那些錢花哪去了,喂狗了嗎"。我立即就說到:"你整天的待在家中享清閑,一分錢也不去掙。他們不是你的孩子嗎,我一個女人,幹著油漆工的髒活累活,我的錢全用來養家糊口了,有本事你自己搬出去,別吃我掙來的一分錢。你在家這麼多年你有買過一袋米一袋麵嗎,你個豬狗不如的畜牲,你自己倒是沒煙就去買,有錢就去賭博。你為這個家才花過多少錢,你憑什麼不給錢……"。 他好似沒有羞恥心的喊到:"我住在這個家裏就要享受這一切,這是法律規定的,這是我們的共有財產你最好閉上你的狗嘴,別惹急了我,讓你明白誰才是這個家的主!" 我媽立即回罵到:"你臉都不要了呀,這是我媽的房子,房產證上寫的是你的名字嗎?你不過是一個贅婿,我當初真瞎了眼怎麼看上你這個無賴。這家裏的一切都是我和我媽辛辛苦苦打拚出來的,你問問街坊鄰居那個待見你,那個不罵你是個禽獸"。這好似掀開了他的遮羞布,因為他在我們這個小村莊中確實挺“出名”的,盡管人人都罵他,可他卻恬不知恥的依舊在這生活著。當他聽到這裏瞬間怒目圓睜,慢慢放下了手中抽著的煙,嘴中發出了牙齒咯嘰的聲音,緩慢向著我媽走了過去。我媽也是依舊沒有絲毫放鬆:"你個畜牲要幹什麼,有本事你今天就砍了我,讓你這個畜牲的名字響遍大街小巷。" 我媽立即拿起了旁邊的拖把,和他對峙起來。可女人的力氣哪能比的過男人,更何況還是一個整天在家中“養精蓄銳”的大男人。隨即我媽就被他按在地上,他撕扯這我媽的頭發,我媽也是拚命的掙紮著,可卻是無濟於事,他剛想一拳打在我媽的臉上時,我立馬出現將他推開,隨後我將我媽護在身後朝他罵到:"滾開,你要是敢動我媽一個手指頭我就和你拚命"。他見到是我隨即臉上緩和了幾分,也許他是怕我真和他拚命,又或許是怕他老後真的落到一個流落街頭的生活。雖然我當時隻是一個高一新生。他立馬說道:"小濤啊,你走開,這是我和你媽的事,你沒必要參與進來。" 我很不爽的瞥了他一眼,覺得和這種人多說一秒鍾都是我的罪過,可我偏偏又是他的兒子。我隻是說道:"我說了滾開"。我他見我絲毫不讓步也是有一絲猶豫隨即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