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煊想了好長時間,寫東西總要有個收信人吧?可是如今待在這異國他世的,雖然有歡童這個玩了很長時間的夥伴,但是難免還會有在異國他鄉的孤獨感,再說,那個時期,九月一日的時期馬上就快到了,其實到現在裴煊還不知道自己來這個世界是什麼機製,當然也不知道離開這個世界是什麼機製,原著是裴煊被設計發兵,被魏桓逮住了個正著,一碗毒藥害死了。那到九月一日,我也要去帶幾路人馬去皇宮,然後幹了一碗毒藥?這個問題困擾了裴煊好長時間。
裴煊一手支著頭,眉頭緊鎖,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裏。
外麵飛來一隻鳥兒,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書桌上一抹黃色的暖光,夾之稀稀落落的樹葉的蔭翳,從古到今,仿佛都是如此,一瞬間,裴煊似是回到了那個帶著呼啦呼啦翻書聲,沙沙寫字聲,還有少年平穩清和呼吸聲的教室,也是這樣的一個天,這樣的心境。
當時小時候裴煊長的也是唇紅齒白,麵目清秀,在家也是很聽話,對比其它小男孩少了很多頑皮與淘氣,鄰裏誰見了裴煊不誇聽話的好孩子。說來也怪 ,裴煊自小就感覺對父母有一種疏離感,不是陌生人之間的疏離感,是一種和一般的朋友玩的那種一般關係,不那麼親近,但也還算得上熟絡,卻不是很好的朋友,而裴煊的父母對自己就是不是很要好的父母,是一般關係的父母,不隻是父母,有時候對很多人都是這樣,疏離,淡漠,卻又能很好地維持好關係,有時候連裴煊自己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天生的孤星。
後來上高中的時候,遇到了轉校生尹長風。
“你好,我叫尹長風,是新來的轉校生,我們學校的學習進度到哪裏了,可以告訴我一下嗎?”尹長風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同學,最後選定了這位眉清目秀看著很好說話的裴煊同學。
“好,我們學校現在是一模複習,數學最近在講導數,做專題練習……”
陽光明媚,不經意間,一束討人厭的光束照射在了尹長風的臉上,是嘴唇……
裴煊道:“大概就是這樣了,有什麼問題還可以來問我。”裴煊停頓了一下,眼光從這位新來的轉校生的唇部暼了一眼,耳朵紅了一片。
裴煊似乎也是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變化,接著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寫作業了。”
“好,你先忙。”
一束暖光撩撥了少年的思緒,風起水湧,驚起無數漣漪,久久不能平靜……
後來,裴煊的目光總是故意或無意地落在尹長風的身上,尹長風身姿挺拔,翹臀,窄腰,即使身穿寬鬆的校服,也看得出來身材很好。
自從尹長風轉校以來,成績穩步上升,應該是底子本來就不錯,現在已經可以穩定在班級前5,年級前100名了,考上好的大學指日可待,而裴煊這邊,心思不定,本來可以排在班級前十的成績,穩步後退,最差的一次已經排到了第35名,這讓裴煊很苦惱,可是又控製不住飛揚的思緒,老是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趕又趕不走,隻要大腦一開始思考,就會浮現尹長風的麵龐,和那日落下暖光的唇。
裴煊有點子煩,這幾天晚上得空就會去操場上散步。
偶然有一次,裴煊那天晚自習在做理綜試題,錯了好幾個,伸腿撒氣地瞪了瞪桌子,似乎是感覺還不夠出氣,在自己頭發上猛抓一下,撂下筆,便往操場走去。
裴煊在操場上跑了一圈,微微出汗,汗水的出現,多巴胺的分泌使得裴煊的心情好了很多,裴煊正要準備回教室,尹長風喊住了裴煊。
“裴同學是心情不好嗎?”尹長風出於打招呼在裴煊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心情不好可不要憋著,如果有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裴煊看著眼前的尹長風,心情十分複雜,可又不敢多看,生怕讓人懷疑到自己隱秘的心思,慌忙撤回了眼神,還特意避開了尹長風,怕他發現自己不純潔的眼神。
尹長風的確沒注意到裴煊的眼神,接著說道:“我們一起再跑幾圈吧,晚上大課間 ,時間也還很長。”
“好啊!”
兩位在暗夜中奔跑的少年 他們並排跑著,什麼話也沒有交流,跑動的過程中隨風帶起的發,周圍聽不清一陣一陣的小情侶的交談聲,還有學校廣播站音質不清晰卻獨屬於學校的浪漫 一切都是那麼的剛剛好。
自此以後,兩人的交情越來越好,經常一起去散步,去吃飯,彼此交流不會得數學題,兩人互相進步,尤其是裴煊,不僅恢複了原有的成績水平,有時候還不定能考進前5名呢!裴煊的內心也越來越有更多的隱秘的想法,想離尹長風越來越近,在成績單的距離,也在其它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