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年前........
魏縣人民醫院手術室外,林父祈禱著妻子平安,在門口焦急的等待........
四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熄滅了,主刀的白醫生垂頭喪氣的走了出來,帶著安慰的語氣說:“我們盡力了。”此刻林父心裏滿是絕望,妻子永遠也回不來了。
吱!門又一次打開,護士抱出來一個女嬰,林父接過孩子時淚流滿麵........
林父給孩子取名林如畫,如今研究生畢業,在縣人民醫院做醫生。當年林父對於妻子的離世一直認為是醫療事故,但苦於人情關係和專業性,沒能查出真相,所以他希望女兒學醫,終有一天能為妻子討回公道。
這件事在林如畫十四歲的時候,她聽父親說過,街頭巷議頗多,甚至上過當地的報紙,也算是小城的熱點。現在回來了,她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個平房,六十多個平方,正對著醫院門口,上下班特別的方便,每月租金稍貴幾百元,但還是物有所值的。
提起租房住還要說起林父,他在一所小學當老師,在林如畫上大學期間,由於缺少了女兒的陪伴,父親就和現在的繼母,組建了新的家庭。從大學到現在父親就有了自己新的生活,所以林如畫才出來租房子,沒有選擇和父親住在一起。
她的性格沉穩而獨立,原生家庭的破碎讓她很傷心,甚至幻想自己擁有完美的愛情,來撫慰自己的心靈,畢業後她也明白那個家是爸爸的,自己則要從頭開始,走出自己的人生之路。
叮鈴鈴.........如畫將按鈕劃向綠色的接聽鍵.....
這個電話是高中同學盧梅打來的,人家現在可是衛健委的公務員了,姐妹情深閨蜜多年。
“如畫,你在哪兒?”
“我,我下班的路上。有事嗎?”
“最新消息,白醫生當衛健委主任了,你要有當心啊!”
“我知道,謝謝你盧梅。”
如畫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失落,剛想掛掉電話,又聽盧梅說“有一個人可能了解當年的真相,隻是這個人已退休多年,能不能找到她不得而知。”
如畫的心裏又像是點燃了希望,“是誰?”
“劉玉芳護士長。我前幾天偶然聽到的,白醫生和她有過通話。如畫,我隻是個普通公務員,不過我可以幫你引見一個人,如果人家肯幫忙,這件事就有希望,你要不要試試。”
“那當然要試試,我去找你?”
“好。”
如畫在白色連衣裙外,搭了個披肩就外出了。醫院門口叫車很方便,時光飛逝,雖然這件事已過去多年,但往如昨日,如噩夢一樣,讓他心如刀絞,揮之不去。
盧梅和她在網上經常聯係,但回到小縣城還是第一次見,畢竟各自都有生活,再不像學生時代那樣自由了,這次如畫也想請盧梅KTV唱個歌,回憶下小姐妹的過去。
十五分鍾的車程很快到了,盧梅站在單位門口等她,吱,網約車停了下,一個漂亮的女孩上了車,太想你了,盧梅。如畫迫不及待地表達著對閨蜜的想念。
哈哈,盧梅開心的大笑,回過身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如畫,微信的對話窗口還開著,從微信對話頭像可以看出,對方是縣委書記,如畫一下捂住了自己粉嫩的嘴唇,不是說隻是普通的公務員嗎?怎麼能聯係到這麼大的官,一往情深的閨蜜,這會倒有點不敢認了。
車子還是偏離了最初的路線,再次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縣委大院門前,一個體態偏胖的門衛大爺從傳達室走了出來,讓她們下車登記,網約車趕緊離開,這門前不讓停車,表情嚴肅地對盧梅說:“你找誰?” 我找王軍書記,聽到書記二個字,門衛大爺喜笑顏開,如同喝好了二兩酒,殷勤地說:“您稍等,我打電話通報一聲。隨後就是請的姿勢,嘴裏還重複著,二位請進。”她倆人對了一下眼神,走進了縣委大院。
來到三樓書記辦公室門前,盧梅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男中音,請進!
盧梅扭著翹臀推門走了進去,“哦,小梅呀,你有空過來了,啥事?”王書記沒有抬頭,繼續批閱著手中的文件。“表哥,你尊重一下我,別忙了。” 王書記笑了,放下手中的筆,看向盧梅站著的方向,這時候如畫趕和他打招呼,“王書記,好!”
”好,盧梅,這是?”這是我的同學,我找你就是為她而來,盧梅開門見山地說。王書記此時已走過辦公桌,倒好了茶水,“坐,坐下說吧。”
如畫姐,你說:如畫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王書記聽得很認真,最後說:“如畫同誌,你反映的問題我很重視,但由於年代久遠,有些事情還需要核實調查,這件事不是一蹴而就的事,不過請你放心,我們政府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如果像你說的那樣,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給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