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闕剛睜眼,就在解身下人喜袍。
而且,還是個鮮血淋漓的男人...
雲秦二五年農曆六月二三
瞿東戰神陸沉被自己的親叔父斷了筋脈,廢了雙腿獻給了敵國君王。
飽嚐折磨後被高宗帝隨口賜給了那身患絕症、命不久矣的廢物晉王。
……
隨著眼角一陣尖銳疼痛,剛還在上曆史課的沈闕莫名穿越成了這不知名朝代的什麼王爺。
好巧不巧,正是洞房花燭夜;更巧的是,手已經快摸上人家的胸膛了…
“呃...對不起,我,本王…喝醉了,並不是有意冒犯你...”
沈闕回過神來急忙撤手縮到了牆隅,漲紅了臉急於解釋又不知從何解釋。
陸沉眯了眯眼,眼前這人的手足無措與剛才那個撲在他身上撕扯衣衫的癲狂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你…咳咳咳…”
男人剛一開口,猩紅的鮮血就嗆咳而出,瞬間染紅了白色裏衣。
沈闕一見瞬間慌了神,急忙爬過去扶起陸沉向外間喊道:
“凝香,快傳溫太醫過來,快!”
作為21世紀現代青年,沈闕從沒見過有人能吐這麼多血,他隻覺得眼前這個人可能要死了。
陸沉恍惚間隻覺陌生的氣息突然撲鼻而來,如若不是如今渾身筋脈皆廢,這人怕是早已身首異處了。
“王爺,溫太醫來了。”
恰在此時,凝香帶著溫太醫門外求見。陸沉眨眼間隱去眼底冷冽的殺意,無力地靠在沈闕懷裏閉上眼睛。
“快進來!”
隨著沈闕一聲催促,一花白老者佝僂著背提箱走進,霎時被床榻上的慘狀驚了一跳,連忙斂目搭上了陸沉的手脈。
這脈越把溫太醫的眉頭越是緊皺,隨後告罪一聲掀開裏衣,道道鞭痕觸目驚心。
“王爺,夫人內傷在經,血瘀在絡,外傷入骨,五勞七傷…”
“別跟本王講這些聽不懂的廢話,趕緊救人!”
“是是是…”
沈闕將人小心放平,看著太醫將那一根根銀針刺入那人體內,說不清的一陣心煩。
……
一炷香後
溫太醫拔掉銀針,擦了擦頭上的虛汗,起身對著沈闕俯首道:
“王爺,夫人傷勢頗重,內傷需日日行針藥浴,皮肉傷可愈,隻是這筋脈已廢,怕是今後都不良於行…”
沈闕盯著榻上那人蒼白的麵色,蹙緊了眉峰。
“他那筋脈,可有法子接上。”
溫太醫聞言,佝僂的背更是塌了下去,“這…恕老臣…無能為力。”
沈闕擺手趕走一幹人等,親自擰了帕子俯身給那人擦著滿身血汙。
看著那人被血染紅的裏衣,隻覺異常刺眼,糾結了半晌準備給他換身幹淨衣物,手剛伸向胸口處,就被突然睜開的冷眸刺了滿懷。
沈闕尷尬的紅了臉,為何每次睜眼看到的都是他這般如登徒子的行徑…
“咳…你衣服髒了,我給你換一下吧,你如今的身體…”
後麵的話不言而喻,陸沉眸光閃爍,他也知道自己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就連簡單的穿衣,都得借他人之手。
待他恢複,今日之恥,定數倍奉還,陸驍,我的好叔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