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把我帶回卿雲國之後,把我囚禁在卿雲國城外,他的一處山隱蔽莊裏。
又派了十幾個術法高強的護衛,在暗中守著我。
我看到他這一舉動莫名覺得諷刺,我手無縛雞之力,用得著這麼多人盯著我麼?
可隨即又釋懷,如今的我算是他的階下囚,他怎麼安排我就怎麼聽。
一切,皆隻為了能修習術法,殺了他。
而他帶我回來後消失了十來天左右,在我以為他不會再出現時,又突然出現教我術法。
他十分嚴格,而我因早就錯過了修習術法的最佳年齡,學起來感覺非常吃力。
但我依然不放棄,修習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我才隻習會了一丁半點。
加上我身形瘦弱,也隻能堪堪將手中的劍拿起不讓其掉落,除此之外便再無進步。
可我也知道自己和他實力懸殊,就算再想殺他也隻能先忍著,然後聽從他的安排努力修習他教的術法,哪怕再辛苦我也咬牙堅持修習。
祁宴見我這弱不禁風的樣子,毫無例外的嘲諷了我一番,然後又讓膳房的人準備了一堆補品給我。
我也深知想要學好術法,就得先讓自己增強體質,所以沒有拒絕他準備的那些補品。
我用了那些補品後,體質明顯比之前好很多,修習術法也沒有之前那樣吃力。
漸漸的,他教我的術法我用起來開始得心應手。
但也是從這時候開始,他又經常消失不見,有時十來天他才會來山莊裏。
有時三四天才會出現,然後和我切磋他教我的術法。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悄無聲息過去,祁宴這人的變態想法也越發嚴重,他見我和他回到卿雲國後並沒有上演,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鬧劇。
想的都是如何才能殺了他,他就開始想方設法折磨我,想看看我和他求饒的模樣。
所以他每次來山莊裏,就開始瘋狂逼著我不停歇的修習他教的術法,然後再和我對打檢驗成果。
若是我接不了他幾招,他就讓我在水裏罰跪幾個時辰,有時甚至跪上一兩天左右。
我要是依舊倔強的不開口跟他求饒,他就罰我罰得更厲害,身與心的雙重折磨,讓我的精神幾近崩潰。
直到最後我受不了,向他服軟求饒他才肯放過我。
可我終究是低估了他的變態程度,見我求饒後他更加變本加厲,所以那段時間我總是會生出想要放棄報仇,自刎而亡的念頭來。
而祁宴好像總能知道我心裏想什麼,那張美得男女不辯的臉上,依舊掛著那副狂妄邪肆的笑意,看著我一字一句淡淡嘲弄。
“林書禾,就這麼點懲罰你就忍受不了想放棄了?”
“嘖,就你這樣何年何月才能殺得了本殿,本殿看你這麼沒出息想要自刎而亡覺得挺失望。”
“還以為你會不一樣,結果也如那些人一般忍不了,不過你若想死本殿也不攔你。”
“你若有臉麵去黃泉路上見你父兄和母後,那就盡管自刎好了,反正本殿也不指望你這樣能殺得了本殿。”
我聽到他說的話緊握拳頭,自刎的念頭又頃刻間消失,修習術法也越加刻苦。
一年後術法有所小成,雖然依舊殺不了他,但卻也能讓我欣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