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好像誰想和你講話一樣。”她鬱悶的走下樓來,找忙碌的小二要了碗白粥,便隨意找了個桌子坐下等候。
明葵才下樓,秦淮生便上來了,手裏還拿著一根紅色的發帶。他將發帶放在桌子上,叮囑許容月待會和明葵說聲。
許容月看著自己手腕上多出來的紅色發帶,心裏一下便明白了是什麼回事,他無奈笑著點頭應下。但秦淮生看見明葵的發帶竟然係在許容月手腕上,他先是微愣了一會,然後很快又暗自的生起悶氣來。
“算了,既然都說我是大少爺脾氣了,我幹嘛還要給她買新發帶。”他鬱悶的將發帶重新揣回懷裏,“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夜晚,許容月將兩個人一齊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無奈看著置氣的兩人,麵上不由露出一絲好笑的表情:“我想明葵姑娘應該是有什麼非做不可的事,不方便叫上我們兩人,是嗎?”
“倒也不是什麼非做不可的事,隻是我一個人更方便些。”明葵答道。
“那意思就是我倆是累贅,會拖你後腿咯。”秦淮生不以為然。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嗬,你白天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對,我不應該一起下山來,是我拖你後腿,妨礙你曆練了!”
“你覺得拖累了,那你就回劍宗去唄。”
“回去就回去!”說罷,秦淮生便翻出那根紅發帶,往地上一摔,就奪門而出了。
許容月歎了口氣,道兩人不該如此,便勸著明葵趕緊去追,但明葵哪裏拉得下來臉,扭扭捏捏的抱著雙臂在桌邊坐下,然後匍下身,將整個下巴都擱在桌沿邊上,說道:“我才不要去。”
見明葵如此,許容月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他瞧見坐在門外的那個影子,笑了笑,又問明葵昨日有哪些發現,許容月比秦淮生聽話省心太多,明葵自然將地宮和畫卷的事一一述來。
那日賞花會後,女子便再沒踏出王府一步了。
她的失眠愈發嚴重,唇色慘淡,眼下也常伴著暗青色的眼圈,終日渾渾噩噩,但她仍不覺得自己病了,靈韻想為她找位大夫來看看,她卻說出了她短暫人生裏第一句拒絕的話。
她想,自己應該隻是不開心、不幸福,並沒有其他任何的理由。直到,她從那名側妃那裏,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她每日的飲食裏,是放了避孕的湯藥的,放藥的自然是曾經對她許諾的那個人。
“那藥不能多用,對身體是有害的,可他還是巴巴的讓你吃了一年。”側妃摸著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笑著告訴了她這件事實。“他一點都不在乎你,多少個同眠的夜晚,他都同我說,他唯一在意的人隻有我。”
“而這些話,早在同你定下婚約前,他便不知對我講過多少遍了。”
“不過我到底該喚你一聲姐姐。”
“姐姐,你太笨了,也太可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若我是你,我就與他和離算了,這種不愛我的男人,我才不屑於要。”
“姐姐,你說,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