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畫中魂5(2 / 2)

靈韻的臉上藏著許多情緒,看樣子已經堆積了許多話語,想一一對明葵訴說,但明葵現在沒有時間再聽那些故事,她擔心客棧兩人的安危,於是無視著她,從她身前走過,但很快身後傳來撲通一聲,明葵扭頭回望過去,便見靈韻已經跪下了。

她抬頭望向明葵的一雙眼裏噙滿了淚水,明葵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抱歉,我沒法幫你,我始終是劍宗的一份子,不能因為我一人,而讓整個劍宗和朝廷作對。”說罷,她便搖了搖手中的鈴鐺,朝鈴鐺回聲的方向趕去。

鈴鐺的回聲愈來愈弱,明葵的一顆心也揪得很緊,或許她今天不這麼任性的跑一趟就好了。

當她禦劍趕到時,已不見秦淮生蹤影,許容月狼狽的倒在陰暗的牆角裏,呼吸聲已經很微弱了。

明葵將他扶進自己懷裏,然後開始給他傳輸真氣。見許容月終於清醒一些,她趕緊問他秦淮生的下落,但他傷勢似乎太嚴重了,剛恢複意識,喚了一聲明葵的名字,便又昏迷過去了。

隻見他手指微鬆,本該係在秦淮生身上的鈴鐺便這麼掉了出來。鈴鐺已經壞了,隻剩下破碎的半隻鐺身和係它的紅繩。

明葵心裏咯噔一下,悵然若失的盯望著那根紅繩許久。

這附近有一間客棧,明葵將許容月背到客棧安置好,打算再孤身一人去王府找人算賬,但起身推門的一瞬間,她又想起昨晚的事,擔心此情景再度重演。

於是她又折回,在床沿邊上坐下,解開了頭上的發帶,在上麵施了道守護咒,然後係在了許容月的手腕上。係好的一瞬間,她又想起一件事,她好像也給秦淮生的玉佩施過一道咒,方才是擔心秦淮生安危,一時失了理智,眼下平複下來,她猜想也許是許容月妖的身份,秦淮生要和他分開走,鈴鐺在許容月這,應是秦淮生親自交他的。

隻是如今不知秦淮生去了何處,視線從受傷熟睡的許容月身上移開,她撫著下巴上並不存在的胡須,細細分析想道,他沒了鈴鐺,對這王城地形也不熟悉,想來成功逃離後,隻會去那原先落腳的客棧附近等她。

她趕緊起身準備奔往那時的客棧,但回頭望向床上的許容月,心裏又開始猶豫起來。他的身體容不得遷移跋涉,她隻好泄氣的在桌邊坐下,思考了幾秒,她馬上又想到了一個新方法。

“飛鶴傳書!”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由衷的誇讚自己簡直是個天才。

再說秦淮生這邊,昨晚他和許容月兵分兩頭後,那除妖師果然追至半路不再追他,於是他第一時間趕回客棧,但他又怕那幾個人再來,也不敢老老實實回客棧的房間等候,所以他隻好再客棧附近蹲守了一晚上。

整整一晚上啊,夜半的氣溫陡降,他擔心染上風寒,更擔心兩人的安危,一宿都沒合眼,但別說明葵了,就連許容月也不曾來找他,這會他心裏是既生氣又委屈,同時也後怕不已,擔心這兩人真出什麼事了。他平時對她那麼好,好吃好玩的從不會忘了她,她卻一個招呼都不與自己打,夜半一聲不吭的跑了出去。

他懷著委屈和忐忑的心情連著打了兩個噴嚏,見天色漸漸亮起,客棧終於開門迎客做生意了。想這白天那群人應該不會再如此猖狂,於是他大搖大擺的回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