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狀柳好像察覺到來人,立即扭過頭去,這不扭還好,冷的程度還能讓人接受,結果這一扭,好,更冷了,二柱子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開始揮手:“嬸娘!今天我帶著師傅趕著赴宴了!”
王壯柳的臉上沒有絲毫血氣,像一朵垂危的白玫瑰,但尤為突出的便是那一雙金眸,麵貌如畫卷一般,但手中抱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著實與這美人不般配,她愣住了,過了許久,王壯柳才開口:“仙兒,柱子,來了!哈哈!仙兒!”大仙愣了一刹,恍惚間,她認為自己以前見過這個女人,但馬上便回過神來,二柱子跑過來,從內兜裏翻了翻,翻了很久才找到一顆糖,然後笑眯眯的把糖遞過去:“嬸娘,給,給你糖吃.”王壯柳,甚是開心,接了過來:“柱兒,嘿嘿,好,嘿嘿”二柱像是羞澀,撓了撓頭,然後轉向大仙:“師傅,嬸娘與你隻有過四麵之緣,哦,這是第五麵,但是,你到底是不知道的,嬸娘她,她…”二柱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大仙點了下頭,她不覺得可悲,這沒什麼可悲的,可是望著自己母親那雙金色的眸子,心中卻隻剩下酸楚,並不是在悲傷,而是憐憫,為什麼呢?不清楚…
“仙兒!開始了,嘿嘿,開始了,要開始。”王壯柳來到大仙身旁牽起她的手,她的手很溫暖,剛才的寒氣一掃而光,大仙看著眼前的女人,自己的母親,心中泛起酸意,她想了想自己的母親,卻回想不出自己母親的臉,王壯柳帶著大仙入座,隨後,父親便來了,大天憨笑著,撲進王壯柳的懷裏“嘿嘿…娘子…嘿嘿”他就這麼傻笑著,霎時,整個屋子的寒氣都褪去,大仙歎了口氣,微微的搖了搖頭,看著這祥和的一幕,她甚至覺得之前那些都是一場夢,那種不安,那種焦躁,逐漸的消失,但心中還是總泛起酸意,“你在為自己傷心嗎?”大仙想,大天喃喃到:“嗚嗚嗚嗚…再也不幹活了…累s了,娘子…”很快,賓客來了,大天也收回了,剛才那副傻樣,王壯柳還是傻笑著,不一會兒,賓客到齊,這裏都是親戚,這宴會看上去並不正規,倒像是俗人的一通玩戲,主家可以下去跳舞,無論身份高低貴賤,都可以相談甚歡,這裏有男有女,但不論男女,經過王壯柳的時候,老是會掏出一顆糖遞過去,不時還有幾個出挑的美女去逗我王壯柳,她們歡聲笑語,笑盈盈的從包裏掏出糕點,蜜糖也就是所謂的糖果,遞過去,還開口問:“雪兒,雪兒,喜不喜歡姐姐?哈哈.”雪兒是王壯柳的小名,雪兒點了點頭:“嘿嘿…嗯…哈哈”那幾位美人便接著挑逗道:“是嗎?那你不要你的夫君可好?和姐姐在一起,姐姐承包你的糕點哦!”這話被大天那狗耳朵聽到,唰的一下便閃到她們之間:“糕點吃多了,牙可是要壞的。”說罷,便把雪兒接過的糕點拿了過來,放在了一旁的木桌上,那幾個美人見大天如此,也便嗤笑出聲,他們幾人便聊了起來,大仙安靜的落座在一旁,品著茶,吃著糕點,什麼話都沒說,也沒人接近她,而二柱子則是被幾個年長的姐姐哥哥調侃,其中也有他的長姐,二花,她束著高馬尾,與二柱相似的少年臉,不認真看,還真識不出這是位女子,不一會兒,她便覺得自己的弟弟無聊,準備去挑逗別的東西去,很快就看到了大仙,畢竟她是宴會上,為數不多身著黑袍,且身邊無人,仔細觀望,二花撓了下頭,心想:嘶…這位姑娘還小?嘶…她怎麼不束發?不會吧?看她那身材,都和我差不多高了!哦,對了,這就是嬸娘家的那小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