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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子一路低頭走。多次逃跑,她幾乎摸清了基地的地形。她似乎在高層建築之中,周圍都是冰冷而堅硬的牆壁,需要乘坐電梯才能走出去。
一路通行無阻。精英們來來往往,誰也沒工夫去留意一個行色匆匆又毫不起眼的實驗員。而除了胸口身份牌上編號不同外,實驗員的白色製服設計是一模一樣的,通過小小的監視蟲看去,根本區別不了人和人之間的不同。
桃子不敢大意,三步並作兩步走,頭也始終不敢抬起來。托著放著器材的托盤,她順著等待的人流走入電梯裏。
精英們談論著天氣和最新八卦,依然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裏插不上話的小實驗員。
電梯越往下,在裏麵呆的人越少。桃子的心也隨著樓層數字的改變而狂跳不已。
“已經到3樓了,再往下就是食堂和正門了哦。”最後一個精英前腳跨出去,發現身後還站著一個穿著實驗員製服的女孩,猜測她可能是新來的記不清樓層,好心提醒道。
“嗯,我就是要去食堂。我落了東西在那裏。”桃子點點頭,隨便扯了個謊。
精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表示理解。這不是科學家和實驗員吃飯的時間,因此幾乎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食堂。看樣子對於這個小女孩而言,應該是什麼重要東西吧,所以才冒著在上班時間擅離職守被發現的風險都要去拿回來,臨走順手幫她按了食堂在的樓層按鍵——2樓。
當金屬大門闔起來的瞬間,桃子覺得全身肌肉都鬆弛了下來。在這個短暫的獨處時間裏,她不用擔心受怕會突然被人認出。她很珍惜這片刻的平靜。
“叮——”的一聲脆響,2樓到了。門緩緩打開。
平靜,不在了。
“喲嗬嗬嗬嗬嗬,電梯怎麼還往下走呀?”一個讓桃子毛骨悚然的聲音傳入,隨後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所有光與出路……
……
“喲嗬嗬嗬嗬,是你?”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愉悅和興奮。說話的人伸手按下了鎖住電梯的按鈕。
桃子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往後退想要退到電梯牆去,可還是沒躲過鋼鐵巨手突然爆發的一擊!
施虐與被虐從一個沉重的撞擊聲和叮叮咣咣的托盤墜地聲開始。
腦袋受慣性撞到牆上,出現在額頭的傷口迅速流下鮮血。與鐵手直接接觸的臉頰高高的腫起,桃子耳朵裏嗡嗡在響,之後那人說的話她幾乎都沒有聽清。鼻腔內有股熱流在奔騰,伸手去碰,也是血。
貝塔伸出手,像抓一隻兔子的耳朵一樣拎起桃子的領口。唔,爆破而出的鮮血順著少女線條柔美的臉頰淌下的景象令他平靜……
“喲嗬嗬嗬嗬嗬~~居然學會喬裝打扮了,這麼聰明的小丫頭要被做成沒有思想的人造人還真是讓人傷心呐!可是你為什麼要逃呢,逃了以後再受傷的話可就沒人幫你治了哦~”
桃子還在撞擊後的頭暈中沒緩過來,根本沒去聽他說的話,可突然雙眼撐大,眼眶似乎都要生生裂開。低頭看見那隻鐵手緊緊握著自己手腕,冰冷鋒利的觸感。
她腦子裏什麼念想都沒有了,所有的細胞所有的神經末梢都被巨大的痛楚占據,活活把人疼死過去的感覺像釘子一樣紮進她的大腦中。她幾乎確定自己的手腕要被拿堅硬而銳利的鐵手邊緣整齊切割下來!冷汗從發絲額間滲出……張開口想求饒,可是發現嗓子發不出半點聲音。
“你可是海賊啊,不論生死的海賊。如果放在平時誰對你怎麼樣政府和海軍可都不會管的,可偏偏你吃了人造惡魔果實……喲嗬嗬嗬嗬~~不能殺你,我心有不甘。”貝塔鬆開手指,看著那纖細的胳膊如同隨手丟棄的樹枝般跌落地上。
電梯就是一個狹小的密閉空間,隔音異常的好。可這裏就像一個被眾神拋棄的角落一樣,桃子連活下去都是奢望。
她不知道貝塔要幹什麼,有些驚慌失措,被虐打的疼痛讓她眼睛止不住的流,和著同樣止不住的鮮血幾乎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偷偷活動了一下差點被割下來的手腕,神情和動作都像一隻迷惘怯弱的小動物,給人一種淩虐的快感。
“科研部果然是有效率,被我扯下來的手臂竟然也能接回去……”貝塔蹲下來,幾乎與桃子平視,鋼鐵手指輕微地觸碰著桃子的手臂,見桃子猛地一縮似乎覺得很有趣,邊碰邊說:“在南海時就聽說尤斯塔斯基德為了你拋棄整個海賊團,現在為了找你開始懸賞你的確切消息,你對他來說還真是珍貴呢。喲嗬嗬嗬嗬~可是不管他怎麼著急也找不到你~喲嗬嗬嗬嗬。”
“啊,啊啊啊啊——”桃子放聲尖叫,可下巴卻被對方桎梏著往後掰,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貝塔四指扣住桃子白皙的胳膊,食指銳利的尖端刺進了皮膚,他仿佛是在切割奶油蛋糕一樣從上到下畫著直線。血肉沿著傷口向外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