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之奧戈帝國東北部,雪季,莫圖爾市,紛飛的大雪與肆虐的寒冰似乎都無法抑製空氣中蠢蠢欲動的血腥味,當然這些對於這個在“夾縫”中存在的城市和這些莫圖爾人來說,都已早就習已以為常了。因為他們祖祖輩輩,都是麵對著這個木材及其他自然資源豐富、【魂獸】成群的百澤幕大森,當然,他們收獲的不隻是財富,還有死亡,仇恨以及隱藏在血液裏的深深恐懼。而身後龐大的金之奧戈,也早已被這綿延數裏的山脊所生生割斷。觸摸著死亡冰冷的胡須,卻遙望著奧戈貪婪的雙手,這種無助感其實在就被莫圖人無視了,淡忘了,或者說是習慣了。
說實話,奧戈其實並沒有放棄莫圖爾,更不可能放棄。哪怕就隻憑那莫圖爾無窮盡的礦材、百澤慕數不來木料,就足以令奧戈陷入瘋狂,因為對以金係魂術為主,地處大陸東北方的奧戈來講,木材和自然資源是相對於他國匱乏的。何況還有那神秘而又珍貴的【魂獸】呢......當然這複雜的地貌和艱苦的氣候,迫使奧戈的金戈鐵馬無法駐軍,但是別忘了,我們還有【魂術師】,那些強大,神秘,受著【信仰】眷顧的少數人。
每年都會有不定數量的【魂術師】來這裏兌換莫圖爾人早已準備好的這些稀有資源,當然莫圖爾人從來都隻在乎那些生活物資那地價值幾何,而不會是像商人那樣考慮到,每天早出晚回而砍伐的木材,或者說賣著性命捕捉的小型魂獸是否隻值這些糧食,當然也有很多抱著暴富夢的“倒爺”想來著發筆財,不過他們的危險性比起這些莫圖爾人也不逞多讓,因為對於金之奧戈來說,這些資源是嚴格不允許任何商人指染的,除了國家以為任何人都將視為違法而處於死刑。
從遙遠的帝都貝吉諾亞而來的【魂術師】,大多數都是雪季到達莫圖爾市,用神鬼莫測的方法變出很多兌換物資,然後又宛如魔術一樣的帶走莫圖爾的資源,當然,他們也肯定會領略一下這邊塞風光,淳樸的民風,殘忍的狩獵場麵,從某些角度來講,其實還是蠻獨特的。他們若起了興致更會幫助獵捕一些魂獸,每次莫圖爾人都用最最崇高的禮儀和最好的方式款待這些像神一樣的【魂術師】,惟命是從的態度隻是想祈求庇護。說實話莫圖爾人並不懦弱,民風反而格外剽悍,雖然每次在麵對【魂獸】的時候,他們緊緊咬合的牙齒,和怒目圓睜的雙眼都會顯出根根血絲,熱血和殘值斷臂都彰顯著這種勇武,隻要還有一口氣就算用嘴也要要死獵物,但是,當他們放下長矛,看見美麗的妻子和年幼的家人的時候,他們又是那麼的脆弱而恐懼,這種血性在無數生命的衝刷下也漸漸的退卻了,對魂獸流傳下的不僅僅是世代的仇恨還有疼痛,他們真的需要哪些強大的【魂術師】但是,所有的【魂術師】從未有一人願意留下。
他們坦然的接受這些莫圖爾人敬如天神一樣的目光,卻從未在乎過他們的生死。莫圖爾人曾以為他們將一直這樣處在一個被拋棄又被利用的位置上,不過這一切的悲愴卻在七年之前被一個名為神川秀的魂術師所終結。
是的,聽起來好像童話一樣,那位強大的魂術師帶著一個看起來兩三歲的小孩兒來到這裏,並且解救這些可悲的人們,然後他仁慈的心使他無法放棄他們,於是他決定留在這裏,建立自己的宮殿,然後廣納門徒,傳授【魂術】,守護這座城市,守護這些人。沒錯這個完美的故事的主人公就是神川秀,而他此時正雙手負背於身後,暮光閃爍不定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箱子,那段回憶不停地撕扯著他的神經,越想忘記,就越深刻,他知道這是一份天賜的機遇,卻更是一個漩渦,一個無法抗拒,無法逃脫的漩渦......
次日,正午,空氣照常的淩厲蕭索。神川宮此時格外熠熠生輝,當早晨大地剛剛蘇醒的時候,神川宮上下就早已全員備港,所有門徒則是衣著勁裝表情嚴肅生冷,因常年受莫徒爾的這種獨特氣候的影響,所有人的嘴唇格外削薄,鼻骨也更加挺拔,雙手負立於身後整齊的集結於正門之前,這宛如實質的氣場更勝鋼鐵般堅硬,而神川秀位手牽一男童位於眾人半步之前,神色肅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