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傳來嘈雜聲,祋初琬不禁疑惑:我不是在家睡覺嗎?我這是在哪裏?她試圖睜開雙眼,卻發現眼皮像粘住了般,無論怎麼努力都睜不開。
忽然她用力一眨,眼前豁然開朗,一片亮光刺進她的眼睛。緊接著傳來腳步聲。
“皇上,皇後娘娘生了個小公主。”一個聽起來蒼老的女聲說道,她猜測是接生婆或嬤嬤。
“好,這可是朕的第一個女兒。初瑾,快過來看看你妹妹。”皇上祋宥高興的道,“來人!賞皇後兩萬兩銀票,青瓷數個!”
她梳理了一下這幾句話所含的信息量:我穿成了皇上的嫡長女,上有不知道幾個哥哥。
“哎呦,朕的小公主可真可愛,真像皇後。”皇上伸手戳了戳她的小臉蛋。
清風霽月的少年從屋外走進來,在祋初琬的麵前站定:“父皇,這就是妹妹嗎?”長的好醜。11歲的祋初瑾在心中腹誹,父皇和母後都那麼好看,妹妹怎麼會那麼醜?小臉都皺巴巴的,像個小老太太。
“嗯,初辰跑哪裏去了?”
“回父皇,二皇弟和淑妃在鳳儀宮廳中等候。”二皇子祋初辰是淑妃所出,與祋初瑾關係甚好。
“好,你出去吧。朕的皇後辛苦了,禧公公去禦膳房端碗補湯。”祋初瑾聽聞出去了。他出去後,皇上溫柔的吻了吻皇後的額頭。
“皇上,這是臣妾該做的。”皇後氣若遊絲的道,嬌美的麵容顯出幾分疲態。
——產房外
“太子殿下,您見到小公主了嗎?”淑妃見祋初瑾從皇後的產房出來,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好奇。
“見到了。”
“皇兄,妹妹好看嗎?”9歲半的祋初辰眨巴著他的卡姿蘭大眼睛,湊到祋初瑾身前。
“初辰!休得無禮!”淑妃秀眉微蹙,嗬斥兒子。
“沒事,我和二皇弟就不講究那些了。”祋初瑾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弧度,“妹妹長得很好看。”才不是,醜死了。他默默補充。
嬤嬤抱起被放在榻上的尚在繈褓中的祋初琬,熟稔地往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哇!”祋初琬放聲大哭:她也不想哭,但她現在隻是個嬰兒,完全控製不住。
皇上從嬤嬤手中接過她,把她抱在懷裏顛了顛,心裏歡喜的不得了:小公主軟軟的一小團,萌的人心都化了。
彼時,禧公公端著禦膳房的補湯來了:“皇上。”
“嗯。”祋宥接過碗拿起勺子給皇後喂食,“皇後你說朕的小公主起什麼名字好?”
“皇上給囡囡賜名吧。”皇後看著躺在床上懷裏的女兒,祋初琬也眨巴著眼睛看她:嗚嗚嗚,我娘真好看。祋宥手上動作不停。
“初琬,琬取美玉之意。皇後覺得如何?”祋宥將空碗放到桌上,認真的道。
“臣妾認為很好聽。”皇後南若筠笑笑,歲月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痕跡,似乎格外偏愛她,祋宥愣神片刻。
小公主咿呀咿呀的叫喚起來,祋宥手忙腳亂的搖了搖懷中的女兒,她無奈向皇後伸手要抱抱。南若筠道:“皇上,囡囡應該是餓了。”
嗯嗯嗯,祋初琬在心中為她娘豎起拇指,還是我娘懂我。
祋宥忙喚奶娘進來給小公主喂奶。
南若筠瞼起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