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Y國。
錯綜複雜的森林中,一抹纖細的身影快速地前行。
不遠處,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地奔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忽的 ,男人發出一聲痛苦的哀嚎,頭頂瞬間有數不清的飛鳥四散而逃。
“跑啊,怎麼不跑了呢。”
一聲嬌媚的聲音響起,女人不急不徐地走到男人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他。
月光下,她一身黑色緊身衣,勾勒出完美的曲線,一頭黑色長發紮成高高的馬尾,臉上戴著火紅的狐狸麵具,中心一朵玫瑰盛放。
她在笑,但麵具下的眼眸是一片冷漠。
“你...你是...”待男人看清眼前的女人後,隻覺得渾身發寒。
“求求你,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很多很多錢!”男人開始求饒。
女人嘖了一聲,纖細嫩白的手上一把蝴蝶刀快速地揮動著,讓人眼花繚亂。紅唇輕啟,
“肮髒事做了那麼多了,你不會良心不安嗎?”
女人發出一聲輕歎,慢悠悠地朝著男人走去。
“反人類的實驗本就不應該存在。”
男人瞪大了雙眼,想呼救卻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很快,森林恢複了寂靜,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
郊外的一棟別墅內,高大的身影站立在落地窗前,男人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一張俊臉上沒什麼表情。
“主子,目標死了。”冷三低著頭彙報著。
聞言,男人的手頓了一下,沒說話。
冷三繼續道:“目標中毒而亡,七竅流血,額頭刻了一朵玫瑰。”
男人聽到這才緩緩道:“又是玫瑰?”
“是,主子。”冷三應道。
“有意思。”男人看著桌上目標的資料,目光幽深。
又是一次,剛查到一個實驗地點,下一秒就傳出被搗毀,還是同一個人...
“玫瑰...”男人低低呢喃著,會是誰總是先他一步?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掃了一眼,還是接聽起來。
“阿淵呐,過兩天我兒媳婦就要回來了,你趕緊回來把人家娶回家!聽到沒有!”電話那頭的女人激動的說。
“知道了,母親。”男人附和著,眸光裏似有淺淺的笑意。
掛了電話男人又說:“訂機票,回國。”
等到房間裏隻剩他一個人時,男人摩挲著桌上的相框,照片裏一個女孩眉眼如畫。
“嫣兒,終於舍得回來了。”
相框的反光中,倒映著祁時淵好心情般勾起的嘴角。
——
“小嫣嫣,你可回來啦,人家想死你啦!”溫青激動地抱住了眼前的女人,兩團柔軟不停地往前湊。
穿著本就清涼,這一湊幾乎都挨到柳若嫣身上了。
柳若嫣麵無表情地推開她,摘下了狐狸麵具,露出了潔白無瑕的臉龐,眼角下的淚痣襯得她更加美豔。
“你怎麼又去了?”
溫青幹笑道:“不會吧,我洗了澡的!”
“都是成年人嘛,人家也有需求,哪像你呀,還有一個未婚夫。”
柳若嫣瞥了她一眼,“以後回來別抱我。”
“嘿!嫌棄我是吧?等你嫁了人,我咒你天天下不了床!”溫青語調拔高。
柳若嫣懶得理她,自顧自活動著手腳,“今晚目標銷毀,跟以往一樣,再查。”
溫青道:“這得查到什麼時候啊,這都第幾個了!還沒有一點消息?”
“我每次去他們都正好轉移,你說呢?”柳若嫣語氣淡淡。
溫青愣了愣,猛的一拍手,“靠!老娘必須把這個狗逼揪出來!”
“反了天了,竟然有叛徒!”
話題一轉,柳若嫣道:“我過兩天回國。”
邊說邊揉了揉肩膀往浴室走。身上全是血腥氣,她不喜歡。
“誒!這麼突然,去見你未婚夫啊?”溫青又湊上去追問。
“嗯。”話落,浴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門外的溫青還在嚷嚷,“最近國內有點動靜,你注意著點!”
柳若嫣的動作頓了頓,道:“手都伸這麼長了...”
不過沒關係,她會一個,一個,摧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