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微涼,還帶著白霧,遠方傳來了陣陣的馬蹄聲,在遠處朦朧的霧氣中,漸漸出現了十來個人的身影,蘇彧一行人經過幾天的奔波後終於趕到了這個邊陲的小鎮,剛到客棧門口,蘇彧帶著兩個人就立馬跳下去收拾行李,其餘的人則迅速組成一個小隊去了客棧後麵的一條小道裏,不一會就消失在了一片竹林裏,這個過程中從頭到尾沒有人說過一句話,讓人不禁懷疑這附近是不是要發生什麼大事,因為這隊人的行動太像是一隻訓練有素的軍隊。這本來是一件極其可疑的事,可是在這個偏遠的小山落,根本沒有誰會注意到這些細節,天還沒完全黑,這裏的幾處人家就都已經關上了門窗,隻有幾盞殘餘的燈光,估計天再黑一點,這裏就不敢有人家再點燈了。
此時,蘇彧一個人坐在客棧的大堂裏麵,另外兩個人已經按照吩咐去準備床鋪了,他把這裏唯一的一個茶桌仔細擦了擦,又給自己倒了杯水,百無聊賴的坐在這看著窗外,山裏的霧氣很重,來時的那條路又細細鋪滿了一層薄霧,估計待會可能會下一場雨,外麵埋伏的那些人任務難度估計會增加吧,不過前提是這兩天之內這裏還有另外一批客人到來,蘇彧搖搖頭,這些事情從來不歸他管,有的人擅長排兵布陣,這些任務早在來在前就已經安排妥當了,還包括各種情況的應對方案,再說就外麵的那幾個,也不是一般的軍隊能夠訓練出來的,就算是下冰雹他們也得完成任務。
蘇彧想不通的是那個人為什麼要把他安排來這,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隻要挨過了今明兩天,這件事就算完成了。就在蘇彧發呆的時候,遠處隱隱約約有車軲轆的聲音,並不像那種裝備精良的馬車發出的聲音,反而就像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馬車的聲音,車輪滾過山路深深淺淺的聲音,這讓蘇彧的疑慮更深了,這個時間會來到這肯定不是普通人,但如此簡陋的車隊確實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也有可能是故意隱藏身份而已,就像他們這邊躲在後麵的一撥人一樣。
車輪聲越來越近,確實和預料的一樣,一輛普通的馬車從白霧中駛出,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在前麵駕車,他全神貫注的盯著手裏的鞭繩,偶爾抬頭看看四周後就立馬回頭向裏麵的人彙報情況,眼神既不凶狠也不放鬆,隻是透露著一種嚴肅的感覺,好像趕馬車是一份十分精細的活,一刻都不能馬虎,除此之外,也確實找不到其他的異常。車簾掩著,車窗也緊緊的關著,裏麵的人現在才是最可疑的。
馬車緩慢的前行著,離客棧越來越近,蘇彧開始有些緊張起來,終於,馬車最後在離客棧還有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天空中有小雨飄過,帶來了一絲絲微風,蘇彧透過窗柩緊緊的盯著外麵的一舉一動,突然,簾子微動,一雙素白的手輕輕的將車簾掀開,蘇彧呼吸一滯,時間好像在這一刻可以凝結成一副畫《美人圖》,而美人卻隻是才露出一角而已,但那一抬手之間仿佛便有了萬種風情,車簾慢慢打開,那個姑娘的臉這個時候才開始顯露出來,“彧兒,”未見其麵,竟先聞其聲,可是,這美人的聲音咋是個男的,還是個特熟悉的男的,蘇彧突然一陣頭疼,果不其然,一張笑嘻嘻的臉從簾子後麵鑽了出來,蘇彧抹額,他忘了某人也有一雙漂亮的手,“賤人,你怎麼來了?你這個時候來是因為任務有變嗎?”蘇彧趕緊走到馬車前麵,這貨來可沒啥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