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好像在下雨,徐淼可以動了以後,就慢悠悠下了床,聽秀秀說現在是白天,她也就小心的打開了一點窗戶。
卻發現,雨中有個人站在那裏,似乎是等了很久了,阿榮打著傘出來:“和老板說一聲,大家昨兒晚上就出去了。”
那人,是第一天見的那個井叔,秀秀說他是人,身上有屬於活人的氣息。
“那那位老板呢?”徐淼有些好奇。
“半生半死,應該是被什麼東西吊著,”秀秀回答。
井叔離開沒多久,阿榮又來敲門:“阿淼我進來了。”
徐淼揚聲回答,阿榮走了進來:“早上我半天沒聽到動靜,怕你出事了就直接進來,結果你就那樣躺在地上,你不知道,那時候嚇死我了。”
“阿榮哥,你跟隨大家多久了?”徐淼好奇地問。
“記不清了,太久了吧,在這梨園待久了,對時間已經有些模糊了。”
“梨園,是什麼樣的呢?”徐淼仿佛隻是單純的無聊詢問。
“梨園以前,”阿榮皺起眉頭想了下:“以前的梨園很不好,如果是那時候的你,一定不會喜歡這裏,是大家慢慢的成為當家花旦以後,風氣才好了起來。”
“那時候啊,恐怕像你這樣的傻姑娘都過不下去,”阿榮笑了一聲:“以前,也有一個和你一樣的傻子,”他聲音有些淡下來:“後來,她再也沒有出現過。”
徐淼隱約覺得他說的人是羅輕果,還不等她仔細想,就聽阿榮又說:“還好,大家後來也算得償所願了,想必,那個小傻子泉下有知,也會開心吧。”
有人叫阿榮,他就叮囑了徐淼幾句離開,此時,微開的窗戶那裏,徐淼仿佛察覺到有一股視線的窺探。
她目光落過去,那股視線反而越發強烈了起來,徐淼撐著下巴,緩緩露出一抹無害的笑容。
還蒼白的小臉格外的柔弱,整個人雨打芭蕉一般,顯得弱小又無助,病歪歪的坐在那就讓人覺得好欺負。
感受到那股窺探的目光越發火熱。徐淼不動聲色的關上了窗戶,秘密好像要靠近了呢。
她微微勾起嘴角,唯一的變數就是蒼術這個崽種,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喪心病狂到夜晚出來,為了殺自己還真是下血本了。
胸口還有些悶疼,徐淼恨的咬牙,讓他逮到這個人,一定會不擇手段給他弄死。
此時,梨園老板的院子裏,井叔彙報完,就低著頭不做聲了。
“你說,羅衣帶來的那個丫頭,像不像她?”老頭突然開口,嘶啞的聲音聽得人耳朵格外的難受。
“不像夫人,夫人的一切,都是獨一無二的,”井叔沉默了會兒才回答。
“嗬嗬,”老人動了動身子,大口的喘了會兒氣:“是啊,阿檬怎麼是外人能比的,羅衣出去了?”他古怪地笑了。
“是,昨天晚上走的。”
“好,好,好,再給我一點時間,很快一切都會結束了,”他麵色紅潤了起來:“隻要他按照我的路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