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笑了笑,聲音帶著幾分蠱惑:“你確定嗎?如果有一天她回家,那你一定會被留下的那個。”
秀秀黑漆漆的眼珠子帶著堅定:“救,秀秀,不重要。”
徐淼雖然認知出了問題,可還不是失去意識,此時她努力分辨溫雅說的話,伸出手抓住了秀秀:“不會留下。”
溫雅笑了起來,她咬破指尖,在她的眉心輕輕一點。
一股清涼的氣息傳入腦海中,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瞬間褪去,徐淼睜大眼睛看著溫雅愈合的傷口。
溫雅笑的格外動人,她湊近徐淼耳邊:“這是秘密。”
徐淼摸了摸眉心,血跡早就消失,她起身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溫雅姐姐。”
溫雅拍了拍她的頭:“加油,我想看看你到底能走多遠。”
等徐淼和秀秀的背影消失,前台才開了口:“負責人似乎對她很不一般。”
溫雅看了她一眼:“你不也一樣。”
前台嘿嘿一笑:“我能分得出來她話裏是真情還是假意,起碼她誇我的每一句話都是認真的,不是為了通關而故意諂媚討好,也沒有藏在美好話語下包裹的不屑和惡意。”
她摸了摸脖頸:“我早就見識過惡意帶來的痛苦了。”
徐淼站在電梯裏,想起剛剛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是從婚紗開始的,但是她該怎麼解決婚紗的問題呢。
要是在看一次豈不是又要被汙染,電梯打開,孫玉走了進來,她看到徐淼眼睛一亮:“徐淼你來啦。”
“你要下樓嗎?”徐淼按著電梯,並沒有讓它關閉。
“不是,我想去找你的,就是……”她有些不好意思。
徐淼幹脆拉著她下了電梯:“說吧。”
“剛剛我打電話問前台,前台說你那裏有多餘的婚紗可以給我穿,你也知道,我……買不起,”她說著臉頰憋的通紅。
徐淼點頭:“行,我到時候讓前台去取。”
“徐淼你真好,你是除了我外婆對我最好的人了,”她笑的滿足,眼睛裏仿佛帶著光芒。
在徐淼眼裏,孫玉是一個容易害羞的女孩子,也是一個奇怪危險的人,每次和孫玉聊天,都給她一種怪異的感覺。
但是,孫玉又是結結實實的人,這讓她很有些迷惑。
但,孫玉讓她想起一個人,於是也不自覺的對她包容了一些。
她摸了摸孫玉的頭,其實還是有些不明白前台的用意,婚紗的危險性,徐淼看了眼高興的女孩:“那個婚紗,有些奇怪,你確定要穿嗎,穿了可能會死。”
徐淼吐出這句話,孫玉愣了愣,她看著徐淼眼神有一閃而過的深沉,隨即又恢複了質樸的笑容:“沒關係的,前台說了一定可以的。”
徐淼提醒了一次,見她並不放在心上也就不多說了,說白了她也想活。
“那我先上去給前台打個電話,讓她來拿,我不敢碰,”徐淼衝著她笑。
孫玉連連點頭:“嗯嗯,謝謝你啊。”
目送徐淼離開,孫玉臉上的笑容消失,她麵無表情的看了許久,吐出了兩個字:“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