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雲裳主動鬆開他,剛想回房間,就被他扯了回去,抱在懷裏。
他的黑發在她臉頰輕蹭,很癢,他聲音有些啞:“你這就回去了?”
雲裳按著他的頭發,說的話像個不負責任的壞女人,“不然呢?”
許燃稍稍退開,看著她,眼眸幽深,他又想親她了。
他忍下來,隻是問:“那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雲裳沒想到他會這樣認真的問她,她還以為,親了之後,在心裏應該都默認為男女朋友了。
於是她故意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他非要聽到一個滿意的回答,“哪樣?”
雲裳卻彎起眼,不說話了。
許燃罕見的有些氣惱,他湊近,在她唇瓣輕咬了一下。
雲裳驚呼一聲,而後聽見他聲音沙啞,像是無奈妥協了,“別逗我了,寶寶。”
雲裳心髒頓時猶如小鹿亂撞,她眼眸似水,聲音嬌柔:“你叫我什麼?”
他喉結滾了滾,看著她的眼,又一次叫她:“寶寶。”
他叫的很直白,可她也看到他耳根紅透了,雲裳心裏泛著甜意,她在他唇上親了親,柔聲:“肯定是男女朋友啊,笨蛋。”
許燃看起來真的有點克製不住了,他低聲哄著:“再親一下,好不好?”
雲裳被他圈在懷裏,又被他用這樣的語氣哄著,根本拒絕不了。
他將她抵在牆邊,來回親了不知道多久,才算是饜足的鬆開。
雲裳捂著唇,覺得已經麻的快沒知覺了,他目光溫柔,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柔聲說:“晚安。”
雲裳從沒想過,許燃談戀愛能是這麼黏人的。
明明以前裝的有模有樣,對誰都很冷淡,話少,給人的感覺很沉穩。
現在變化其實也不是特別大,但是不管在哪,都想和她貼貼,親親。
門前白樺樹枝繁葉茂,籠罩的陰影很大,雲裳懶洋洋的躺在許燃懷裏,想起那天,那個叫陳嫣的女孩。
她伸手,指尖撓了撓許燃的下巴,被他牢牢的抓住手,動彈不了。
“你跟那個叫陳嫣的女生,是什麼關係啊?”
許燃微微頓了頓,他回憶了一下,“小時候,她爸爸幫了我們家很多。”
許父在許燃七歲那年走了,家裏隻剩下奶奶和他。
陳嫣的父親,就是那天下午在地裏,跟許燃交談的那個大叔。
奶奶心髒不好,還有高血壓。
那時候奶奶還能下地幹活,日頭高了,一口氣沒喘上來,眼一黑就暈倒在地裏。
許燃當時剛上學,還在家寫作業,什麼都不知道,是陳父把奶奶背了回來。
許燃一抬頭,被這一情況嚇到了,手足無措的站起來,但又幫不上忙,急得眼眶都紅了。
父親才剛走,奶奶又這樣了。
是陳父安撫著他,讓他好好學習,其他的不用想,然後在家裏找了藥給奶奶喂下,又背著奶奶去了鎮上的衛生所。
因此許燃現在經常隨身帶著降壓藥還有速效救心丸。
他長大了,能不讓奶奶下地幹活,就不讓她去。
陳父也是看他年紀小,又這麼懂事,很心疼,平時能幫襯一點就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