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著氣,到最後卻變成了歎氣。
抬頭看著耀眼的太陽,光芒透過劉海間的縫隙刺痛著眼睛,忙閉上,卻又是一聲歎息。
來這個世界多久了,三年了,整整三年了。
又是一聲歎息。
每天傍晚時候,我總會到崖邊看著火紅的夕陽漸漸落下海麵,邊回憶起以往的事情。沒有一天耽擱,因為我害怕有一天我會忘記上輩子的事,忘記在那個世界裏的父母,親人,朋友。
記得那晚是中秋,聽聞那晚正好是北鬥七星連成條線。是的,這可以說是從洪荒到現在從來沒有過的事情,但事實就是如此,當然了,要是沒有洪荒的話。
依在窗邊,一手拿著香煙,一手握著酒杯,輕輕地搖晃杯中的清酒,然後大口灌下一口。好的,千萬酸說我不懂酒。因為我喝的是白酒,並不是那種女人喝的葡萄酒。象女人似的沾一口,然後說什麼在攪動下舌頭,讓酒的味道全充滿口中。在我看來,那簡直就是放屁。女人最愛的酒是什麼,葡萄酒。男人最愛的酒是什麼,丫的,你要是說葡萄酒,那我隻能很遺憾地告訴你,你或多或少有點娘們傾向,雖然現在很多男人都有點娘們傾向。而土話便是——變態,GAY……
白酒,這才是男人喝的。當大口地把酒灌進喉嚨裏,流淌到胸膛中時,一股炎熱火辣的氣息湧到腦中,隨來的便是那無盡的舒適。
猛地聞了下,口中自然地分泌出口水,而那股酒香卻從鼻腔裏湧進整個身體,真TMD一個字——爽。
杯中的酒是花雕,但又叫女兒紅。是名老同學家裏弄來的,聽說這壇酒是老同學他妹妹出生時,他老子埋進地窖裏的。一共有十幾壇,沒辦法,誰叫他老子是酒鬼呢。到現在那十幾壇酒已經藏了近二十年了,比起以往的十八女兒酒更甚香甜。要不是我不要命地跟他老子連幹三瓶普通花雕,還弄不回來一壇呢。
輕輕地彈掉煙灰,突然聽到一陣歡呼聲。
我知道這千萬億年難得一次的奇景出現了,忙抬頭一看。
果然,原本在北方的似勺子北鬥七星間連在一起,串聯成條線,猛刹那間,北鬥七星散發出陣陣光芒。越來越耀眼,到最後變成了刺眼。
我在那時隻覺得眼前一白,瞬間失去了知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叢間,身邊躺著一名小男孩。
從那時候起,我跟那名叫做朱洛基爾的小男孩開始了乞丐的生涯。
不管在哪個世界,錢都是萬能的。
但我們沒有錢,也沒有誰願意去顧兩個孩童做工,所以三年來,我們總是以乞討為生。
雖然沒上頓下一頓的,但是我們過得很快樂,也許這就是兒童的快樂,那麼簡單,那麼純潔,沒有夾帶一絲的利益。
“唉……”
看著夕陽最後一角落下海麵,整個世界變得黑暗,不由得又是聲歎息。
“喂,臭小子,別老是在我麵前唉聲歎氣的好不,難道你不知道這樣連我也會變老嗎?”
說話的朱洛基爾,他比我大五歲,但是他並不把我當比他小的孩童,因為有時候我比他懂事得多。誰叫我擁有上輩子的記憶呢。
我轉過頭,看著身後這名男孩,沒好氣地說道:“小豬,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才記得。我警告你,下次要是突然站在我背後,小心我把你揍飛掉。”說完,我舉起拳頭,滿臉狠色地晃了晃。
朱洛基爾滿臉無所謂地聳聳肩,道:“隨便你了,我承認你腦袋比我好,但是要比拳頭。哼……我一隻手就可以把你揍飛掉。”
眉頭一挑,雖然心中在氣憤,但還是不得不承認現實。誰叫他比我大五歲,誰叫我是……一想到這個我就想發火。
算了,不想這個,不然我可不敢保證呆會去跳海,了解此生。
“行,你牛。行了吧,卻。”
朱洛基爾‘嘿嘿’笑了笑,走到我旁邊,坐下來,然後鬆開雙手,把一直抱在懷裏的果子拿到地麵上。
“吃吧,小紫,我找了好久才找這幾個,有的還不是很成熟。我看我們明天得到別的地方去了,最近的野果都被我們吃完了。”
我拿起一個類似於蘋果的果子,看眼髒得看不出顏色的衣服,隻要打消想用衣服擦果子的念頭。拿到嘴邊,大口地一咬下一口,不時還發出一陣‘哼’聲,來表示對自己的不滿。
“唉,明天去哪?說實話,來這裏已經快一個月了,我倒有點懷念這裏。”扔掉手中的果核,我拿起地上最小的一顆,嘴巴一張,全放進嘴裏,嘰吱嘰吱地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