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的喝酒,我先來”鄭梓妍說著就撥動指針,好巧不巧,指針剛好指到她自己。
“出師不利”鄭梓妍喝著酒開心的笑道。
“我來”指針隨著蕭憶的撥動緩緩地停留在我的麵前。
暗道一聲麻煩,果然,“顧易,你和梓妍是什麼時候認識的?”隻聽著蕭憶問著我。
正準備喝酒的我聞言放下酒杯,爽快地說道:“啊?這個月才認識的”
“我和鄭梓妍都相交三年了”一臉得意的說道。
“厲害,厲害”我附和著,怕不是個傻子吧,還是說是喝醉了?我轉動指針,也是自己,端起酒杯喝了。
胡茗又指到了鄭梓妍。“梓妍,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是誰?”
“有!”
“是誰?”
“這是第二個問題”鄭梓妍比劃著兩根手指。
鄭梓妍滑動指針,穩穩地停在我身前。“顧易,你...和肖鹿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們第一次在酒吧,她在那兼職。”我如實說道。
……
再一次鄭梓妍將指針轉到我“顧易,你是不是喜歡肖鹿?不準喝酒!”
我沒說話,隻是端起酒杯,喝光。
鄭梓妍臉色微紅,就連雙眼也是,在她白淨的臉上尤為明顯。她繼續撥動指針,用手將其指向我,“顧易,你是不是喜歡肖鹿?”,回答她的隻有酒杯拿起、放下與桌麵的輕鳴。
她再一次撥動指針使其停在我麵前,輕顫著:“你是不是喜歡肖鹿!”我依然喝酒。
“梓妍,你喝多了” 胡茗拉著鄭梓妍,鄭梓妍拂去胡茗的手,“我沒醉!”她也不撥動指針,直愣愣地盯著我:“明明是我先遇見的你?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無言地將調酒器裏的酒全倒入酒杯,大口喝著。
鄭梓妍奪過酒杯,大聲質問我:“喝酒,你就隻會喝酒嗎!”
“你的問題太多,我答不上。”
“你走!你走!”鄭梓妍哭著吼道。
“顧易,你先走吧,梓妍喝多了,今晚我照顧她”胡茗將鄭梓妍拉進房間,又出來和我說道。
漫步在街頭,漫天的星光帶著月色將我的身影拉長,像是要把我的靈魂和身體給分開。我本無醉意,一縷微風,涼爽而不刺骨,一瞬間隻覺得天旋地轉,胃裏翻江倒海。就地而坐,我努力維持著,才不至於睡在大街上。拿出煙來,叼在嘴裏,卻沒摸著火。
抬頭望著天,視線模糊著,我好像看見了‘現實’中的妻子,她向我伸出雙手,呼喚著我。我也向她伸出雙手,大聲呼喊“肖鹿!”
一位年輕女士帶著女兒從我身後經過。“媽媽,這個叔叔怎麼坐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啊,是不是他的媽媽不要他了?”
“妞妞,叔叔在隔著月亮與家人說晚安呢”
“可是月亮能幫叔叔傳信嗎?”
“能,媽媽也隔著月亮和爸爸說過話,妞妞長大就懂了”
“那我也想要快點長大”
“傻妞妞,在媽媽身邊慢慢長大就好了。”
......
打車回到小區,繞路去便利店買了個打火機和兩根棒棒糖。上了樓,下意識地坐在離門口最近的階梯上,點燃那根沒抽成的煙,思緒伴隨著煙草的燃燒逐漸活躍。
鄭梓妍的話在我腦海裏沉浮,一遍又一遍的挑戰我的理智,像是要替她問出答案。“是的,我喜歡肖鹿!”我終於在心裏給出了答案。
一見鍾情?不,我覺得見’色‘起意更為貼切,一見鍾情大都是文人騷客為自己的放蕩所找的借口。我不相信有什麼一見鍾情,畢竟每個人在這世界上至少都會遇到兩萬多個異性,你遇見其中任何一個,都可能會一見鍾情,剩餘的一萬多人呢,就不遇見了嗎?會的。一見鍾情嗎?也會的。
夜,悄無聲息。一瞬間,蟬鳴、車輛行駛聲都伴隨著我的低吼一起停止了,隻有我急速的心跳聲證明這個世界還在運行著。
煙一根接著一根,直到躁動被壓下,直到無煙可抽……
……
一睜眼,就聽到身邊傳來細小的呼吸聲,肖鹿坐在我身邊睡著了。我身上還披著一件大衣,是肖鹿的。側過頭,看著肖鹿,隻想時間能永遠地停留在一刻,其餘的糟心事都見鬼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