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南伊看著別扭的沙清河,笑容差點沒收住。
最討厭這種裝清純的小白蓮,比綠茶嘛,誰不會呀!
“看見妹妹無礙便好,急衝衝趕來探望妹妹,還沒有來得及去看父王呢,妹妹也沒有去看望父王吧?平日裏,父王可是最疼愛妹妹的呢。”
沙清河裝作擔憂的樣子,實則暗戳戳的說沙南伊沒有將沙皇放在心上,挑撥兩人關係,處理不好,傳出去便成了沙南伊不孝。
沙南伊此時心中已經非常不悅,剛殺回一招,又來!
即便心中十分生氣,但是臉上還是掛著迷死人的微笑,用魔法打敗魔法才是最爽的!
“啊?都過去了這麼久了,你還不知道父王的情況嗎?刺客剛走的時候,我就已經去探望過父王了呢,不知姐姐那時在何處呀?”
沙南伊捂住嘴巴,裝作震驚的樣子。
“我……我在母妃那裏。”沙清河害怕刺客的事情暴露,又不想得罪沙皇,趕忙扯出母妃擋箭。
“哦,你在貴妃那裏呀,原來在姐姐的眼裏,貴妃比父王還要珍貴。”
此話一出,沙清河後背冷汗連連。
在家裏,就相當於問孩子喜歡爸爸還是媽媽,回答哪一個都是得罪另一個;在朝堂,一朝子民的首位竟然不是皇帝,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大忌,無論沙清河怎麼回答,終將會失去君心。
“不是,不是。”
沙清河隻能慌亂否認,可是沙南伊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不是什麼?是在姐姐心中貴妃比父王更加珍貴,還是不是貴妃珍重?”
沙南伊接著話語追擊,從沒有想過先惹別人,但是如果是別人先冒犯自己,那隻能怪你倒黴,一定會雙倍奉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沙清河慌亂的逃出客廳,仿佛再待一秒就要粉身碎骨,後麵仿若豺狼虎豹在追趕。
沙南伊坐到主位上,慢慢悠悠喝起了茶,一戰告捷,心中別提多爽了。
朱顏染在後門將前廳的經過收入眼底,沒想到這個草包公主還有一點智慧。
沙南伊畢竟初來乍到,對於眼前的情境還是不太了解。
對於自身而言,沙皇和鍾南煌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但是也絕不能讓他們知道靈魂已換。朱顏染是個定時炸彈,是敵是友暫時無法判斷,自己對於朱顏染還有可利用價值,暫時沒有危險。
宴會上的行刺,很明顯是針對沙皇和她,而且能夠悄無聲息的越過重重防線潛入宮中,宮裏一定有刺客的內線。
隻是她剛進宮,對宮中事務還不熟悉,隻能憑借前主的記憶,但是前主實在是樹敵太多,根本無從分辨。
隻能等著鍾南煌抓回刺客審問出背後主謀了。
“去看看鍾將軍回來沒有?”沙南伊悠閑的坐在太師椅上,喝著茶,吃著點心,漫不經心的讓身邊的丫鬟出去查看。
丫鬟趕緊跑出房門,不一會兒,便氣喘籲籲的回來答話:“回公主,鍾將軍還未回來。”
此時距離宴會遇刺已經過去了很久,鍾南煌還沒有回來,看來是很棘手的問題,不會受傷吧?
沙南伊此時有點慌張,可是一國之將都解決不了麻煩,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醫生又該如何是好?
太醫院!
沙皇已經答應沙南伊可以到太醫院學習醫術,如果鍾南煌受傷,第一時間也會送到太醫院,自己先去太醫院等著他,順便還可以精進醫術。
“帶我到太醫院。”
朱顏染默默跟在身後,這輩子除了師傅和茶白,還沒有誰能這樣讓他順從。
穿過正午門,走過長長的回廊,終於來到一處偏院,遠處,就已經聞到濃濃的藥味,進院,頭戴黑色紗帽,身穿淺白色衣衫的醫官們不停的穿梭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