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行人除了一個小孩,個個都是彪形大漢,五大三粗的像個天神。領頭的更是威猛,頭上紮在一根綠帶子,肩膀上披著一副盔甲,腰間懸掛著一對彎刀,腳下蹬了一雙草鞋,草鞋還散發著潮濕的味道。這個領頭的踏進門檻便是一聲大喝,店裏的那群猛獸立刻挺直了腰板,做著戰鬥的準備,看樣個個都是訓練有素。
“誰?”領頭的怒吼道。
這時一直呆在櫃台裏麵的帶著帽子的老板走了過來,對著他恭敬地彎了下腰,然後指著鐵布說道,“柴掌櫃,就是他,差點把兔子給打死了。”
原來這個領頭的彪形大漢姓柴,名叫清風,也是客棧的老板,隻不過他的客棧在遠離此處西南方一百裏處。
他的店跟這個“戧骨棧道”以及很多分布在血骨大陸上的客棧都屬於一個部門,那就是血青幫。
血青幫由來已久,想當年也參與過血骨大陸跟玄鐵大陸的大戰,當時的幫主跟滴血門魚血古門的掌門是把兄弟,說來也是個正義的幫會。但近來新幫主上任,不思老一輩創業艱辛,一反常規,開始了四處擴充地盤,恃強凜弱,強搶民女,無惡不作。
這個柴清風便是血青幫封口堂堂主,為血青幫的擴地立下了汗馬功勞,但也的確做了很多讓世人所不齒的事情。
他曾經半夜三更帶著幾個幫徒去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生意人,為的就是搶占那家的客棧。想想那家掌櫃的也真是可憐,辛苦大半輩子經營的生意毀於一旦,而且還把自己的老婆,漂亮的女兒都陪了進去。
他曾經喜歡上一個有夫之婦,但這個婦人卻不是他的菜,最終他狠下殺手,殺了那個那個婦人的男人,霸占了那個婦人。
倘若鐵布這時候知道柴清風的曆史,就算柴清風不找他,他也會主動找柴清風算賬。
“就是本少爺,你又是哪個?”鐵布還是那副目中無人的樣子,說話更是讓人聽起來刺耳。
“呦嗬,原來是個乳臭未幹的黃毛小子,你有什麼能耐敢在我們的地盤撒野?”柴清風陰險地笑道。
“本少爺沒有什麼能耐,隻是看不慣你們的小二,長這麼大了連個生意都不會做!”鐵布聲如電閃雷鳴,穿透力極強。
“哈哈哈,大家看看,這麼小的小孩就知道怎麼做生意了,好,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麼做生意?”柴清風大笑道。
“來者是客,一切都要以客人為中心,服務客人,包容客人,笑臉相迎,笑臉相送,而不是處處難為客人,更不是興師動眾來給客人打架。”鐵布的聲音還是那麼洪亮,隻是因為年齡的關係這洪亮裏麵多了點尖細。
“我們做事不需要你來教,這就是我們做聲的。”柴清風奸笑著走到了鐵布的跟前,高大的個子俯視著鐵布,鐵布昂起了頭,目光如幽靈一樣的恐怖射向柴清風。
雪小七這時看不慣了,他跟鐵布是好兄弟,絕不能讓任何人欺負他。
隻見他慢慢地很老道地走向了柴清風跟鐵布的中間,笑著說道,“大哥,你們的我們不管,但來到這裏我們就要吃飯,你還是讓他們把我們的飯菜上來吧?”
“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打了我們的人還想讓我們做飯給你們吃?兄弟們,上,不能讓他們倆破了我們的規矩。”柴清風大聲一喝,後麵的幫眾像一群瘋狗一樣猛撲過來。
這時雪小七跟鐵布同時向後跳了起來,在半空中說道,“今天我們還在這吃定了!”
突然,柴清風他們的陣勢變了,死死的把他們倆圍在中間,上麵是屋頂根本沒法飛。不過他們倆根本就沒想過要逃,對於他們來說這是第一場打架,正好試試這三年的功夫。
雪小七對著鐵布笑了笑,鐵布對著小七做了個鬼臉。
突然他們動了起來,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動作奇快無比,仿佛那些大漢沒有一個看見他們的行蹤,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身體的下半肢動彈不得了。就在大漢們不知所措的時候,他們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原來位置,還是那麼笑眯眯地看著對方,仿佛這隻是個遊戲。
當他們回到原地的時候,那群下半肢沒法動彈的大漢們紛紛倒地,趴在地上哀嚎,那樣子就像剛被人割掉下肢的野豬。
的確,他們的下肢斷了,不是被割斷的,是被他們倆給踢斷的。
場上現在就隻剩下柴清風跟掌櫃的了,隻見柴清風滿眼流露出了恐怖,掌櫃的更是不知所措,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門口的招牌。
“知道為什麼留你們倆嗎?”鐵布笑道,這笑容讓外人感覺不到他們的恐怖,也令柴清風兩人不那麼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