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夜僵硬的轉頭就看見了男人負手而立,白發似乎是因為太多怕礙到視線,便從飽滿的額頭係成辮子挽在腦後,一雙春湖般澄澈的清眸淌著朦朧柔光,麵色如玉眉似遠山鼻梁直挺厚唇微抿。
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正臉,差點從蹲著直接跪下,“何事如此匆匆忙忙?”占俁歎了口氣將她拉起。
占俁一身薄藍外袍,白色華服上由金銀絲勾勒的枝條從腰後攀上胸口,有白梅綻於枝頭,腰間係著一枚和他瞳色接近的翠色玉佩,月白色的長發迎著白日青光散在身後胸前平添神聖感。
因為離的近,那薄荷香都縈繞在她鼻尖,而麵前是他寬厚的胸膛,從微敞的領口可看見他的胸膛。
星月夜漲紅了臉。
大奶!男人最好的嫁妝!
“有,有人想打我。”星月夜從美色抽出不自在的開口,“那便在我這暫歇一會。”占俁轉身,語氣裏聽不出情緒,靠窗的客廳裏白色簾紗隨風飄揚發出聲響,白發男子的長發也隨著起伏,他站在桌前,取出茶具:“蓮星喜歡喝什麼茶?”
“我我,我都可以。”星月夜走著企鵝步挪過去坐下,整個人跟鵪鶉一樣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擾了神仙。
占俁點頭,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桂花茶開始衝泡,星月夜這才摸著球球開口:“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蓮星是我的救命恩人。”男人眼底的笑意流轉,星月夜想起來了,但是那樣子根本不像是被追殺。
“小事而已,不足掛齒。”想到這星月夜開口:“那個,我跑上來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待會我就走。”
“蓮星能猜到我是拍賣場的主人,怎麼猜不到我是這家客棧的主人呢?”占俁輕笑,濾過的茶水穩穩落入玉杯中,熱氣蒸騰,送到了她麵前。
“我確實有過這個想法。”星月夜沒有否認,端起茶水開始品嚐,這味道卻讓她感到熟悉。
“怎麼了?不好喝嗎?”占俁抬眸,星月夜笑盈盈的喝下:“不,這很像我的小童千秋泡的茶,喝的多了就知道每個人泡茶的手法不同了。”
“原來如此。”占俁沒接下去,看來是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星月夜喝完後就準備走了,占俁卻讓她走另一條路:“更快些,現在走大門怕被看見。”
星月夜同意了,後門是一條通往森林的路,枝頭掛著不少淡色的燈,在白天的森林都閃爍著清幽的光。
“跟著白色的花燈走就能到無柳院了。”占俁囑咐道,星月夜點點頭揮手告別。
“想來不久後,或許…我們就能重逢。”占俁輕聲低語,話語隨風寂滅於紛飛的白發中。
“主人,奉殤大人來了。”來風在風中開口,占俁點頭回到頂樓就聽見了對方的聲音:“怎麼一回事,你不待見我甚至擺三具屍體?”奉殤冷笑準備端起茶水一飲而盡,一股藍色的靈氣瞬間將他手上的玉杯擊碎化為粉末:“湊巧。”
下一刻,粉末又恢複為玉杯的模樣,占俁緩步過去收好放在櫃子上又取出另一套茶具,“有人來過?”奉殤挑眉薄唇輕啟:“還是個女子。”
“她同我有命線,是個可憐人。”占俁臉色沒變化,奉殤看出來他不想說隻得作罷。
——
星月夜回頭,那白衣仙人已然不見蹤影。
總感覺這個國師對自己的態度怪怪的。
星月夜回到無柳院時正有一大批人馬在門口,一看才發現是朱雲雀她們,“姐姐,你們怎麼不進去?”
“我們的玉碑不見了,守衛一向認碑不認人。”朱雲雀皺眉,星月夜點頭:“那你們等等,我進去說說。”
花沫玲抱著她往懷裏蹭甜膩的開口:“小星星,姐姐回來開心嗎?”
星月夜臉埋在對方充滿芳香柔軟的胸脯快喘不過氣了。
胸,胸殺案!
“你差不多的了,我們還要進去呢。”朱雲雀冷臉拉開,花沫玲翻了個白眼音色一變:“關你屁事。”
夾子!
星月夜又一驚,隨即忙進去和守衛溝通,守衛說不行,遠遠的好像看見了誰又改口:“行,都進來吧。”
星月夜正奇怪著為什麼守衛變臉如此之快,朱雲雀和花沫玲等人就進來感謝她了。
“沒想到姐姐你和花小姐消失這麼久是去殲滅蝗蟲了。”星月夜跟著她們一起進去感慨:“很辛苦吧?”
“何止呀,小星星你看人家都黑了不少!還有很多傷呢!”花沫玲直接湊過來,星月夜仔細端詳。
嗯,白了不少,傷口是剛剛和朱雲雀推搡劃到的,這會快愈合了。
“還好,北方這邊的進化比較嚴重,南方那邊的因為氣候原因沒有進化這麼嚴重。”朱雲雀直接用雷火把花沫玲推開,花沫玲想用玄水,但實力差距不允許,隻得生氣的看著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