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空無一人。
隻留下了依舊整齊擺放的座椅,以及散落一地的樂器。
“那麼接下來。”
“讓我們跳過無聊繁瑣的打招呼環節。”
“去死吧!”
該死,這下確定了,肯定有內鬼!
遲樹在看到樂團那裏沒人的瞬間。
就已經轉身往大廳兩邊通往廁所的小門跑去。
如果真的有埋伏。
那麼藏匿的最佳地點,隻可能是沒什麼人注意的洗手間。
果然,就在他即將抵達門前的同時。
一群荷槍實彈的人,從門裏衝了出來。
“人還不少,看來所謀甚大啊。”
撇嘴哂笑。
不過正因為所圖甚大,所以才在細節上露出了馬腳。
人越多,有時候反而越容易產生混亂。
就如同他身後的賓客。
也包括眼前這些看到遲樹,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的敵人。
“噗嗤!”
隨手從餐桌上拿來的銀質刀叉。
在遲樹的手中,成為了致命的武器。
喉嚨、眼睛、耳後根……
擔心對方穿了防彈衣。
所以遲樹的每一擊,幾乎都是瞄著頭部的要害位置。
對手時不時也有反擊。
但是卻被遲樹舉起手臂上掛著的吉薇艾兒,當做盾牌全都擋住了。
“噠噠噠噠噠——”
然而即便遲樹殺光了一側的敵人。
但另一側他就分身乏術了。
等他衝進小門,把門重重關上後。
突擊步槍的聲音就在大廳裏不斷響起。
無數的子彈,將整個宴會大廳,化作了染血的修羅場。
物理意義上了。
殘肢斷垣。
血肉橫飛。
從另外一邊廁所跑出來的敵人,無情冷漠地掃射在場的每一個人。
而已經跑進洗手間的遲樹,將吉薇艾兒扔在了門口。
“不知道規則的家夥,就是敢想敢做。”
“希望等會兒鮮血引來的規則怪談,吃掉那些家夥之後不會再來追殺我。”
將染血的衣服脫下來,遲樹正準備思考怎麼離開這裏的時候。
突然一道本不該出現的聲音響起了。
“真是無情的男人,明明答應做人家的舞伴,居然拿人家當肉盾。”
“這樣對待女孩子,可是會遭報應的哦。”
輕快明朗的聲音。
赫然正是本應該死掉的吉薇艾兒。
漂亮的晚禮服被打出大量的破洞。
但在那些破洞下的肌膚,卻依舊如雪一般純白絲滑。
不僅傷口沒有了,就連血跡都消失無蹤。
“這就是你的天賦?”
遲樹在一瞬間的震驚後,很快反應過來。
應該是類似時間回溯或者不死之身之類的能力。
怪不得明明看起來毫無專業素養,卻是這一帶區域裏唯一的SS級怪談處理人。
吉薇艾兒理了理耳邊的銀發。
“怎麼樣,是不是很厲害?”
遲樹沒有反駁。
因為這個天賦確實很厲害。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其他方麵的代價。
但至少身體上沒有任何損傷。
看她之前那副無所謂的樣子,就算有代價應該也不會很大。
“那麼,現在我們算正式認識了。”
“既然是同生共死的同伴,是不是該跟人家好好談談,關於現在船上出現的規則怪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