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軒靜靜的看著眼前侃侃而談的夫人,猶如獨立的高嶺之花,堅強而優雅,無論何時都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祁墨軒心道,師父離開之後就曾對他說過,他和蘇雲菲有緣無分,哪怕他費盡心思強求了這段婚姻,將來也會因為某種原因生離死別。

如今李老先生說的話與師父所言極其吻合,讓他心中很是惶恐,眸光中閃過了一絲惆悵。

“夫君,你怎麼了?”蘇雲菲給他倒了一杯酒 關切的問道。

嬌軟的嗓音在耳邊響起,祁墨軒原本兵荒馬亂的心境被撫平了,又想起李老先生也說了,他們夫妻感情甚好,說不定早就化解了命數,臉上才浮現了笑容。

想必自己的夫人再怎麼有誌向,這些年對他的愛意是不會假的,他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夫君 ,你少喝一點,小心傷身。”張誌遠在一旁執壺倒酒,一杯一杯的喝著,蘇蒂擔憂的阻攔。

“不用管我....”張誌遠喃喃自語,眼角似有淚水劃過。

蘇蒂看他喝多了,便扶著他告辭了,回了房間,將人安置到床榻上,給他喂了一顆解酒藥,便去燒熱水去了。

走到門口發現腳邊有一封信件,她速速伸手撿了起來,看著張誌遠昏睡的模樣,他鬼使神差的打開了信封。

是公公寫給她夫君的,看到上麵說他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抱上孫子,蘇蒂睫毛微微顫動,將信件放好,便出了門。

前廳,沒一會兒,李先生也喝多了,祁墨軒吩咐小廝攙扶著他回了房間, 便同蘇雲菲一同回了屋。

蘇蒂此時正端著冒著騰騰的熱氣水盆進了房間,發現張誌遠已經從床上滾落到了地上,坐在那裏,往日冷靜清明的眼神染上了幾分迷離。

蘇蒂急忙上前檢查他有沒有受傷,暗道這書生的酒量都這麼不好嗎,費力的將他又拖回了床上,想著便去水盆那裏用熱水擰了塊帕子,仔細的幫他擦臉。

張誌遠伸上伸手握住了正在給自己擦臉的小手,溫柔的眼神中充滿了寵溺,就像一隻溫柔的大貓看著自己的小貓咪。

觸及他投射過來的眼神,她睫羽輕顫,心中一緊,連忙撇開視線,生怕泄露了半點少女心事。

“你醒了,自己擦一擦,趕緊休息吧。”蘇蒂臉頰微紅,試著掙脫他的手掌。

張誌遠衝她笑了起來,“蘇蒂。”

低沉的嗓音惹得蘇蒂心煩意亂,“你怎麼了?”

“我父親和母親來信了,”張誌遠喃喃說道,“讓我帶他們問好。”

想起那封信,蘇低的臉不由自主的發起熱來,她猛地推開了張誌遠。

“啊!”張誌遠捂著胸口痛呼出聲。

蘇蒂急忙上前,“怎麼了?哪裏疼?”

張誌遠暗道你這明明就是喜歡我,為什麼總是要回避呢!

“我在軍營受了傷 ,還沒有好透。”張誌遠一臉痛不欲生的表情。

“我看看!”蘇蒂急忙心疼的扒開了他的衣服,仔仔細細的看了看,疑惑的說道,“傷口在哪?”

頭頂傳來低笑聲,蘇蒂狐疑的抬起了頭,暖黃色燭光的映照下,張誌遠緊緊握住她的手,目光深邃而專注,衣裳被蘇蒂扯開了大半,結實的腹肌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