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皎白的月光透過早已生鏽的破爛窗戶照向已經發黴的地毯。四周一片靜謐,一切事物似乎都在夜色中沉沉睡去,仿佛整個世界都進入了夢鄉,隻有棲息在枝頭的夜鶯,發出悠遠而又空靈的啼鳴。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角落邊一股墨綠色嘶嘶的吐著舌頭。躺在床上的漆黑身影猛地坐起,墨綠色的眸子中帶著一股危險,她環視一周,起身來到房間的角落,抓起那股墨綠色。“伊娃,出什麼事了麼”一陣嘶嘶聲響起,維娜斯眯起了眼睛,弓著身,站在門框邊等待著…
門外,“伊文斯,那個怪胎就住這?”“那是當然,我這次絕對不會出錯。,幾個孩童的嬉笑聲傳來,“這次,可有她受的!”伴隨著一籠老鼠吱吱的叫聲。不久,那籠老鼠被他們放進屋內,老鼠們發出一陣陣吱吱的叫聲。
“真期待她明天早上的表情!想想就讓人激動!”屋外傳來一陣陣譏笑,聲音越來越小,周圍又變得寂靜起來。
維娜斯嘴角勾起一抹譏笑,她挑了幾隻老鼠放在伊莎麵前。“一點小獎勵,伊娃,你會喜歡的。”又是一陣嘶嘶聲。“伊娃,我馬上回來。”維娜斯向空中輕輕一揮,老鼠們就像氣球一樣在空中漂浮,聚集到一起。維娜斯起身,打了一個響指,那團老鼠便向她飄過來。
維娜斯推開房門,門因為年久失修發出吱嘎的一聲,維娜斯漫無目的的向前走著,‘聽著是往這邊走了。’維娜斯心裏想道。忽然,她看到一群黑影。她悄悄的在後麵跟著,看著他們嘻嘻哈哈的回到宿舍,維娜斯墨綠色的眼眸閃過一絲興奮,她來到門前,聽著他們漸漸平穩的呼吸聲,把老鼠悄悄放進了他們的宿舍。維娜斯壞笑著,腳步輕快的回到房間 ‘這次,又是誰倒黴呢’維娜斯愉快的想到,躺到床上,睡了。一夜好夢…
第二天…
“維娜斯!”“砰砰砰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響起。“維娜斯•玫提爾特!”維娜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聽著瑪麗女士的叫喊,她起身把伊娃藏好隨後慢慢悠悠的打開門,門前是一個穿著圍裙的臃腫女人,她因為憤怒而扭曲的臉使她變得更加醜陋。“維娜斯!解釋!”孤兒院的廚子瑪麗拉過伊文斯。“這是怎麼回事!”瑪麗憤怒的叫喊,維娜斯覺得瑪麗女士就像一個巨型大喇叭,喊一嗓子,一整個孤兒院都聽到了。維娜斯狠掐了自己一把,眼眶瞬間流出了眼淚,她抬起頭,假裝害怕的望向瑪麗,仿佛真的被嚇到了似的,抽抽搭搭的說:“瑪…瑪麗女士,怎麼了?”“解釋!伊文斯說你昨天晚上把一窩老鼠放進了他們的房間!”瑪麗女士一向喜歡伊文斯,伊文斯無論幹了什麼事,都會被瑪麗解釋的天衣無縫,躲過了不少次禁閉,因此變得愈發囂張。維娜斯看著伊文斯亂糟糟的頭發,烏青的眼圈,嘴角不經意劃過一抹譏笑,隨即抬頭可憐巴巴的說∶“瑪麗夫人,我什麼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一直待在我的房間裏。”“你…你!”瑪麗的臉氣的漲紅(瑪麗是一個廚子,所以她沒法關別人禁閉)“過來跟我去找埃文夫人!”瑪麗粗暴的拽起維娜斯,拎著她就往埃文夫人的辦公室走去。“討厭的小崽子…”一路上瑪麗似乎都在念叨著什麼,終於到了埃文夫人的辦公室。瑪麗把維娜斯推進辦公室,大聲說道:“自己解釋!”
“哦,瑪麗,發生什麼事了?”埃文夫人的聲音從辦公室裏傳來,瑪麗領著維娜斯走進辦公室。“院長夫人,她昨天半夜把老鼠放進了伊文斯的宿舍!”瑪麗激動的說。“我…我沒有。”維娜斯小聲地說著。“維娜斯,看著我的眼睛。”瑪麗夫人柔和的說著。“你昨天半夜在幹什麼?”埃文夫人隱隱帶著一絲威脅的語氣。“我…我一直待在我的房間裏睡覺,埃文夫人。”維娜斯怯懦地說。“維娜斯,說謊不是一件好事。”埃文夫人假惺惺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失望,“關禁閉。”
瑪麗女士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一把拽過維娜斯,把她帶到一個破舊的屋子前,上麵寫著‘禁閉室’,“你應該好好反省反省,討厭的小崽子。”瑪麗女士興奮地說著,動作麻利的鎖上了禁閉室的門。
禁閉室很暗,隻有上方的窗戶上能透進來一絲光亮。維娜斯不記得她被關進來多少次了,她隻覺得自己現在很餓,“啪”的一聲,一直小野雞忽得來到她的身邊,維娜斯熟練的抓起,用魔法去毛,扒皮……烤熟。不一會,香噴噴的烤雞就做好了,維娜斯很喜歡它的味道。
不一會,烤雞吃完了,禁閉室再次變得死一般的沉寂。維娜斯不知道這次她要被關多久,她知道埃文夫人是故意的,埃文夫人一向看不起異類。但她喜歡呆在這裏。在這裏,沒有一個人會打擾她。那些令人厭惡的家夥,油膩的瑪麗女士,和虛偽的埃文夫人都令她感到惡心。在這裏,她可以肆無忌憚的展示出自己與他人不同尋常的天賦,比如——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