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暗淡下來,一片黑暗寂靜下是無盡的絕望,黎羽死死拽著懸崖中間的一條木枝,木枝極細,過了一會,黎羽甚至能聽到吱呀吱呀的響聲,他的心早在他多年的戰友背叛他時就成為了一片死海,黎羽無論如何也想不清為何多年的戰友,他們一起躲過多少的槍林彈雨,卻在這一次背刺了他。
他想不明白,便也不再去想……
而且他現在是掛在樹枝上的,誰知道這個脆弱的樹枝什麼時候會斷啊喂!
黎羽才想到這,就聽見樹枝咯吱咯吱的聲響。
黎羽人都麻了:我c,就這樣吧,嗚嗚,不這樣也不行啊。
可黎羽一想到這,遺憾的情緒就鋪麵而來:我還沒看到戰爭勝利呢。
他恍惚間好似又看到了他剛剛入伍時,和戰友們的打鬧和戰友們的笑容。
黎羽掙紮著用血肉模糊的手向上爬,卻終因失力而掉了下去。
正午璀璨的陽光映射在黎羽的麵頰上,他被陽光晃的眼睛一陣陣的刺痛,但比陽光更疼的是自己的全身像被車狠狠碾過一樣。
黎羽皺著眉頭睜開眼: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會有這麼晃人的陽光嗎,我感覺我都要紫外線過敏了。
黎羽突然才意識到:不對啊,我不墜崖了麼,那可是幾百米的高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對久不了啊,扁鵲在世都要搖頭的程度啊。
黎羽這才猛然睜開眼睛,入目即是三個太陽……
三個…真nm離譜啊,更離譜的是這到底是哪啊?!
正當黎羽閉上眼睛準備關機重啟的時候,穆然傳來說話聲,黎羽想也不想就往旁邊爬去。
黎羽未能爬走,他感受到他全身的血液像在逆流一樣,並且全部集中在腦部,而腦部的充血讓黎羽感到眩暈。
在他昏睡前,他隱約聽到有人說:“快看!這有一隻雄蟲!雄蟲怎麼會在這!”
一陣兵慌車馬亂後,熙熙攘攘的人群擁著他,把人搞上了飛船。
朦朧的日光打在玻璃罩上,照在雄蟲俊美的臉上,他烏黑的頭發被透明液體浸泡著,顯示出一種病弱的美感,朱紅的嘴唇被鑲嵌在蒼白的臉上,無人看到黎羽的眼皮輕微的顫抖了下,隨即又恢複了平靜。
不行,我還不知道這到底是哪,先靜觀其變一段時間再說吧,黎羽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做了,他才不會說單純是自己有點懶,不想麵對醒來後無論什麼結果都會很麻煩的現實。
算了,反正死不死的都無所謂,能活一天是一天吧,隻要活一天就有回去的可能。
就這樣想著,這個房間卻突然來蟲了,“奇怪,這是帝國幾乎是最好的治療艙了,這位閣下怎麼還不醒啊?”
“快送去帝都對這位閣下進行更深度的檢查,這位閣下可能是因為精神脆弱陷入了深度昏迷狀態!”一位長著金發的俊美男性飛奔著以常人無法達到的速度衝了出去。
笑話,要是這位剛找回來的珍貴雄蟲出了什麼意外,被驅逐都是輕的了。
黎羽裝睡的眼睛恍然動了動:你才精神脆弱,你全家的精神脆弱。
不過經過了幾天的竊聽,黎羽已經大致弄明白自己到了什麼地方了,一個究極無敵奇葩的世界,他甚至在沒有八卦聽的時候大致總結了一下:都是蟲子,雄尊雌卑,製度完全偏向於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