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我也在審視自己,為了心中的那份擔當,在曹淑霞提出與我分手的那個夜晚,沒有死皮賴臉的挽留她這件事自己做的對不對!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來到異國他鄉三年了,夏凝雪的性格與剛認識她時截然不同,她變得體貼入微,也更善解人意,但還是有點強勢摻雜其中。在生活中夏凝雪極力扮演一個好妻子,好母親的角色,在她的身上我隱約看到未來和曹淑霞在一起的影子。

每當漆黑的夜裏,我和夏凝雪睡在那張溫暖的大床上,曹淑霞手拿鬱金香的身影就會浮現在我的眼前,我淚眼婆娑看著她,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去擁抱她了,因為她已經不再屬於我。

我的思緒回到與曹淑霞分手的那一年冬天,夏凝雪挽著我的手臂,而我則牽著夏汐汐的手回到了我從小到大住的小賣部內看望父母。

屋簷下的冰錐在陽光的照射下不停的滴水,寒冷的水滴如同一把冰刃刺在我的脖頸處,我的心“砰砰”直跳,我害怕我的父母因為曹淑霞這根心頭刺不願意接納他們母女。

慶幸的是我的擔憂完全是多慮的,他們不計前嫌的接受了這個兒媳婦,但同時也為曹淑霞感到惋惜。

6月15號這一天我帶著護目鏡在電腦上“劈裏啪啦”的打著字,一通長途電話擾亂了我的思緒,我語氣不爽說道:“喂,哪位!”

“喂,許澈,是我陳宇。”

自從我與曹淑霞分別的那一天起,陳宇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怎麼都聯係不上,我帶著困惑說道:“陳宇,這些年我還以為你死了呢!說吧,找我什麼事!”

那頭沉默良久說道:“我要結婚了,想請你來參加我的喜宴!”

聽到陳宇要結婚的消息,我第一反應不是激動,而是惶恐。

“曹淑霞會參加你的喜宴嗎?”我試問道。

那邊再一次的沉默,在沉默中我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仿佛被抽幹了力量,我好似知道陳宇接下來要說什麼!

“我和淑霞要結婚了!”

我雙眸無神的凝視著前方那片雪白的牆壁,勉強扯出一絲微笑,但卻感覺苦澀不比,我假裝不在乎的說道:“呦,轉眼間都快結婚了呀,哎!我最近在國外太忙了,大概是過不去了,但我的份子錢你必須給我收著!”

“許澈,我知道你現在愛著淑霞,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還記得淑霞四年前對你說的一句話嗎?忘掉過去,展望新的未來。你不想來我也不強求你,但作為兄弟請帖我已經用電子形式發給你了,我們的婚禮是6月22號。遵從自己的意願!”

陳宇那句話毫不留情的撕開了我的遮羞布,內心的想法赤裸裸的暴露在陳宇麵前,我用無聲來抵抗內心的掙紮,麵對身份的調換,盡管4年過去了,但我還是極度不適的,當陳宇喊她淑霞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曾經深愛的女人已經開始融入他的生活了,或許她也會親切的稱呼他為——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