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眾人回過神來,已經隨著空間下墜,掉入了又一層。好在雜草叢生,雖從高處掉落但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何白站起來拉起了李奪,活動了一下筋骨,徐圖圖被李予扶起時關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受傷了?”她這才回過神來,擦突然覺得額頭隱隱作痛,何白和李予聽到這話也走了過來,隻見猩紅的血從徐圖圖的額頭慢慢流淌下來,顏色鮮紅刺眼。“應該是剛才掉下來的時候被石頭擦了一下,沒事兒。”徐圖圖忙解釋道一邊用袖子擦了擦流下來粘膩的血液,卻突然被李予拽了一下,按坐在了一堆雜草上。正想著說沒事兒的時候,何白走了過來仔細看了看“隻是擦傷,擦點藥。”說著就拿出了一些緊急止血的藥品和創可貼,小心地幫她處理著傷口。李奪也眨著大眼睛見到她確實無恙後便跟著李予打量起了這個空間。傷口很快處理好了,徐圖圖也開始環顧四周,不同於上一層的四四方方的空間,這一層就像是茅草屋一般,屋子不大,沒什麼陳設,卻鋪滿了雜草,靠近西側有一扇門,屋子上方是藤條纏成的架梁,明明是從上方掉落的,但是屋頂卻完好無損的,好像他們本來就是從門走進來的一樣。
“這是又什麼地方啊?”李奪開口問道。
“這應該是機關陣的第二層了。”何白分析道,原來機關陣不是平麵的陣法,竟然是立體的,怪不得師父說不同的工匠之間要留下一些記號了,原來是一層一層建造的。
“這機關陣真是厲害啊,太刺激了。從那麼高掉下來竟然可以掉到這裏來。”李奪兩眼放光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感歎道。
“大家小心。”李予眉頭緊鎖道。
徐圖圖也小心地看著即將出現的不知名的危險,既然是機關陣說不定她們現在已經在陣中心了,這間屋子可不像看起來那麼簡單,越是一目了然的地方越危險。四人背靠背站成了一個四方形,麵對著不同方位,緊緊盯著眼前即將出現的危險,精神高度集中,不知過了多久,什麼也沒有發生,李奪開始泄了氣失望地長歎了一口氣道“什麼也沒有發生啊,哥哥姐姐們。”
徐圖圖也覺得有些奇怪,但是不敢放鬆放鬆警惕,什麼也沒發生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說明他們的精神必須時刻緊繃著。
沒有人答話,正在李奪無聊的開始望天的時候,突然大家聽到了一些“嘶嘶嘶”的聲音,四人摒住呼吸不自覺地向後靠了靠,又縮短了本來就近得距離,李奪咽了一口口水的聲音都可以清晰地聽到了。“圖圖”“圖圖”,徐圖圖隻覺得渾身麻木,一瞬間血液直衝到天靈蓋,頭皮開始發麻,手腳也開始不聽使喚了,大家都真真切切地聽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你...你們聽到了嗎?”李奪磕磕巴巴道。“圖圖是不是有人在叫你啊。”
還沒等李奪說完。
“圖圖”
“圖圖”.
“...”
一聲一聲有近有遠陸續傳來,徐圖圖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可是四下根本沒有任何人,聲音是從哪裏傳來的聽起來又虛幻又嘶啞又真實又自帶混響。
李予和何白也在認真辨別著聲音的來源,四人不敢輕舉妄動,突然,在徐圖圖旁邊站著的李予和何白隻覺得自己的手突然被緊緊抓住了,二人紛紛轉向了徐圖圖,隻見,徐圖圖不足三尺的距離站著...或者說直立著一條巨大的白蛇,正對著徐圖圖吐著蛇信子,李奪感受到了二人的動作也回過頭來,這一眼,嚇得他已經沒辦法說出一句話了,隻能張著可以塞下雞蛋的嘴巴,這條大蛇不同於一般的蛇,它渾身雪白,紅色的蛇信子就像是雪山中的一抹血紅,徐圖圖不敢輕舉妄動隻能站在原地和它對視,腦海中想著一萬種逃脫的辦法,但是卻沒有一種可以順利實施,她覺得這一刻她好像一絲不掛地站在這裏,似乎已經成為這條白蛇的案上魚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