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既然你不喜歡我勉強你,我就順著你好了,隻要你高興,你在身邊,我覺得比什麼都好。你表現得很奇怪。你似乎根本就把自己看成是寧清的妻。我雖然奇怪卻也高興。除了更堅持自己的主張,你懂得把自己的決定明明白白地說出來。我慢慢地靠近你,慢慢地給你說往事,你不敢相信我也有溫和的時候,又似乎害怕我瞬間變臉。我發現隻要我輕聲細語和你講道理,你不再怕我。我決定帶你去泰山玩一趟。我希望這次旅遊能讓你改變對我的印象。我希望能重新贏得你的心。你的心思淺顯明了,不需要我多猜。我幾乎能肯定你嫁給寧清隻是當時被我嚇懵了。寧清趁虛而入打開保護傘,你就跑了進去。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我望著天上的星星心裏充滿了感激與後悔。我發現自己了解你真是不夠。我忘記你長大了,不是蘇河那個小姑娘,你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見。我先入為主以為你什麼都不懂。什麼事都需要我來提點。我很感激能再有一次機會,讓我了解你的心,我試著和你溝通,說情況與你聽。我輕聲對你說我們重頭來過。泰山上你又說起寧清。你每次總說你欠了寧清。我到這時才明白,你欠的是寧清給了你一個婚禮,還陪著你演戲。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為了避開我玩這種把戲。可是我不舍得再埋怨你。你沒有嫁給寧清真是太好。我接到電話說祖父病重,我得趕回去。我戀戀不舍,你說,你會等我回來。你給了我無比的信心。這一刻我想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別的又有什麼打緊。大媽不知道從哪兒得到了你和寧清婚禮的片,在祖父麵前詆毀你。祖父大怒,問我要家業還是要你,我的答案很肯定。祖父對我很失望,我知道他一直待我好,可是,要是沒有你,再多的權勢對我來說都沒有意義。祖父去世了。父親冷眼旁觀一句多話沒有。我回B市,累極了,下了飛機就去見你。你開門看到我驚喜帶著惶恐,說寧清在。我沒有多想,寧清從屋裏走出來,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下一秒,他竟然先動了手。這一瞬間我明白他成心要我誤會你。我突然想通大媽怎麼會知道你,怎麼會有婚禮的影像。來得很好,我正想好好教訓他,打架,他遠遠不會是我的對手。我沒想到你會跳出來,傻瓜女人,挨了我一腳到現在還想幫著寧清說話。我氣極,拎包就走,你衝下來拉我,我再也克製不了心裏的怒氣,回手就是一掌,想把你打清醒,讓你清醒地看看你一心負疚一心維護的寧清是什麼樣的人。本想第二天再找你。父親來了電話,要我趕回去聽遺囑。我無奈隻好把你托給蘇鬱。祖父的遺囑裏給了我和母親應得的展家股份。他明確表示我不能娶你。不然不能接任展家家主的位置。父親終於和我長談。他不願意到手的權勢落入其他兄弟手裏。我回絕了他。我冷冷地告訴他,我不會再讓你像母親一樣悲傷地過日。我要靠自己,給你一片天地。這個念頭撐著我努力創業。我看好裝飾行業。B市的裝飾遠遠及不上香港的水平。我找到國外讀書時認識的薇,把部分展氏股份抵給她父親回B市辦公司。我知道你沒有跟寧清走。我相信你對我的感情。我越發急切地想讓公司發展起來。我沒有時間找你談心,我每天下班幾乎倒頭就睡。所有的精力全投入公司。我在路上看到你一個人拎著大堆東西出超市,送她回去。看你買的東西我知道你一個人也懂得照顧自己。春節我和薇去了香港。公司做得很順,我有義務陪她回去,去感謝她的父親。我的心無比激動。等到開春,我就有時間慢慢陪著你。蘇鬱告訴我你心淡了,想放手。我不擔心。我有時間讓你回心轉意。機會來得如此突然,你的同事跑來認識我,酒會上我發出了邀請。我篤定你一定會來。我看著你和同事演雙簧,我忍不住想笑,你的樣真是可愛。簽完合同出門的時候,我裝作無意地告訴你,晚上做飯等我回家。你的臉騰起怒火。你絕對想不到我會這麼厚臉皮。我愉快地敲門進屋,真的像回了家一樣。你做蛤蟆,煮王八湯,我明白你在罵我。可是我還是吃得高興。看你拉肚得知湯裏放了藥,我真是又急又氣。什麼時候你學會使這種陰招的?我真的生氣。可是你氣比我還大,還沒等我責備你,就說了一堆話出來。你說我不考慮你的感受,說我從來沒想過要和你一起去麵對。你,並不想隻接受我給你的好環境。看著你下車,招出租車離開。我從來沒有這樣震撼過。從來沒有想到我的琦不隻願意我給你家的溫暖,還願意用你弱小的肩幫我分擔。我靜靜地站了許久,想了許久。我開始試著從你的角度想問題。我發現我竟然錯了這麼多年。你要的原來是這個。我著手處理B市的房產。我願意去擠你的小窩。以後,我希望和你一起置個新家,一起布置,一起。原來隻要兩個人心意相通,一起麵對,沙漠裏也會長出花兒來的。沒有提前告知,我打包衣物搬進了你的小屋。我想我這招肯定打亂了你所有的計劃與想法。你根本沒想到我會住到你那裏去。我直言不諱告訴你公司的現狀,你一直心軟,我果然成功入室,而且占了你的床讓你蜷沙發。我幾次想起身把你抱上床來。又怕你生氣把我掃地出門,幾番折騰,我慢慢睡著。早上走進衛生間,驚見臉上兩個鮮紅的“王八”。我氣得差點摔了杯。越來越無視我的威嚴,越來越無法無天。我慢慢洗幹淨臉。換作以前,必然是把你拎回來一頓好打斥責不認錯絕不饒你。但是現在嘛,等你嫁給我了,我有一輩時間慢慢收拾你。我滿意地看了看鏡裏露出猙獰笑容的自己。我已牢牢握住了你的七寸,任你馬上三十了,你的閱曆與經驗還是沒法與我相鬥。想到這裏,心裏又疼你。過了秋天二十歲生日,你就步入三十大齡女青年的行列。我一定在你三十歲之前給你一個家。我牽你的手回蘇河,走過鎮上的老街,心裏恍然覺得還是十四年前與你一起牽手回家。你把木樓送給了娟,可還是我們記憶的家。娟老公是個直性人,可能聽娟說過了我和你的事,他對著我直搖頭,說“搞不懂你們城裏人,怎麼這麼麻煩。”趁娟和你離開,他拍著我的肩說“兄弟,我教你唱情歌,你去唱給琦聽,她保準馬上點頭答應嫁給你。”我愣住,唱情歌?還要唱當地的情歌?我想笑,我展雲弈三十三年來從沒對哪個女人唱過情歌。這種方式,我搖頭。娟老公性急,不容我不答應,輕聲哼唱起來。完了與我一端酒“就這個調就這個詞,記住了?唱一遍我聽聽?”我哭笑不得,卻又好奇是不是真的這麼有效。輕哼了一遍,娟老公一拍桌“對嘍!就是這樣,記著一定唱給她聽,包管她嫁給你。”我對你母親說了話,猶豫了下,輕輕唱起了情歌。我很羞愧,大男人和山裏小青年一般唱情歌追妹仔。我看到你吃驚地瞪大了雙眼,眼淚流得跟蘇河似的,我有幾分得意。沒想到你開口卻損我唱得蹩腳,我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全化成怒火。我幹脆大聲唱起來。反正這山裏我也不待一輩,又沒有下屬和朋友在場。我怕什麼?你轉身就往山坡下走,我急,這麼難張口的歌都唱了,你還不肯?我追上去,沒想到你放聲唱歌應和。我愣住,我這才懂得唱山裏情歌的妙處,我真心感謝娟老公,真是太他媽有用了!你穿著那件繡花銀衣站在房間裏,陽光照在銀衣上耀出陣陣光芒,就像從太陽裏走出來的仙女。我給晃暈了。好半天才發現被晃暈的不隻新郎我一個。滿屋的城市青年大概都沒見過這樣美的新娘,那幫女人從我身邊跑過去,搶先一步去摸你的衣裳。我猛地清醒,心裏漲鼓鼓的滿是喜悅,這是我的!你是我的!我隻希望你屬於我一個人,藏起你的美麗,當個黃臉婆最好。你很不爽。讓我洞房花燭夜去睡沙發。可是我的狼性已經喚醒,我扯開嘴笑,我早想吃了你。不知道你知道我的想法後會不會後悔,隻是,後悔也不行。你已經是我展雲弈的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