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周接連地下著傾盆大雨,一場接著一場,牽連不斷。以至於路麵上的積水還沒退去就又下起了雨。
但是雨下歸下,上學還是要上。
所以心裏的哀怨一直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屋外下著傾盆大雨,劈裏啪啦的雨聲一滴又一滴砸在了屋外的樓壁上,一滴滴晶瑩的雨水順著樓壁落到地上的積水中,成為無數積水中的一滴。
樓下的水幾乎已經沒過小腿,開始她絲毫不知。乘坐電梯來到樓底,因為單元樓與地麵還有一段階梯,所以剛到單元一樓的時候,打著傘就毫無防備的一腳踩進了水裏,反射弧又稍長了一點,踩進水裏差不多三四秒她才反應過來,然後視線緩慢的移到了腳踩的地方,發現水已經把她的褲腿給浸濕了一小段,她的姐姐從後麵走過來看到她呆呆的站在水裏,皺了皺眉,又看了看地麵的積水,連忙把她從積水裏提了出來。
看了看她的鞋子,還有褲腿,無奈的隻能帶她回家重新換褲子和鞋子。
換好以後,她就馬上要衝到電梯口,姐姐看著她如此的憨就有點心頭煩,連忙把她叫了回來,把雨靴甩到她麵前,讓她把雨靴穿上。
換好褲子和雨靴以後,拿了個袋子把鞋子裝起來就到樓下找自家的車。馬路上的積水大約有五六厘米高,幸好自家車的底盤夠高,不然可能內部零件都要被淹了。
姐姐開車一路“乘風破浪”“跋山涉水”終於是到了學校,到了校門口姐姐看著那滴滴灑在窗戶上的雨水,也不願意下車,把她扔在校門口,就開著車揚長而去,她也是不舍得看了一眼姐姐瀟灑離開的車背影,心裏十分鬱悶煩躁。
之後又是幾天同樣的上課、下課、吃飯、睡覺。直到有一次,那一段時間雨停著,她和朋友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看見外麵的江水漲了十分的多,以至於把河道都淹了,那些種在河岸旁的農作物也不可避免的被淹沒或衝走了。
她看著湍急的江水,心裏想:江裏的水是如此的自由啊,不像我,整天被困在這個如監獄般的破學校裏,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真是煩透了。好想逃學啊!!
可是想歸想,鬧歸鬧,最終還是沒有付諸實踐。
上課鈴一響,大家都一溜煙回到了教室。上了沒多久,窗外又下起了大雨,風把大雨吹的傾斜,呼嘯的飄過窗外,飛向遠方或砸在地上被土地吸收,沒有任何怨言,像天生注定不可改變。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熬過了將近五年的五天。終於在星期五的下午,衝破了黑暗的囚牢,奔向了自由。
星期五的下午罕見的沒有下雨,水也退了不少,河道慢慢顯現出來。這個星期姐姐沒有來接她回家,所以隻好和同伴步行回家。
看著沒有積水的地麵和有些許幹的河道,她和朋友躍躍欲試,商量了一會兒決定走河道。
開始好好的,一點水也沒有,隻有被水衝過的痕跡,可是隻有河道上的水退了下去,水麵還是很高,可是越往前走,發現越不對勁,往前一直走發現從一小灘水,到一大灘水,再到五六厘米高的水,最後到壩橋的時候發現前麵的河道已經完全被水給淹沒了,她們走在河道旁為了栽樹而修的水泥牆上。
開始還好好的,可越到後麵越走水就越深,這時偏偏天不遂人意,他的恐高症和恐水症又發作了,雙腿開始顫栗變軟 ,越走越慢,生怕會掉下去。所以祈求快點上樓梯的部分,又走了大概五六分鍾的路程,才到了上樓梯的部分,一到馬路旁她趕緊緩了緩,才把這一陣恐懼給壓下心頭。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她呢?所以天上就下起了小雨,開始的雨非常小,以至於不用打傘,可越走雨越大,隻好從包裏抽出傘打上,她們步伐加快了一些,想馬上到家遠離,這是非善惡之處。
又走了大概十幾分鍾的路程,她和朋友分開了,然後又跑了五六分鍾,終於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