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一個已婚女子的嘴裏聽到誇自己丈夫以外的男子,邵燼真的不能忍。
他突然大踏步走向弋墨。
“相公,你幹什麼呢?墨公子是我們的客人。”芊潯似乎沒有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暗波湧動,無知無害的問。
“墨大夫,我看你手上有老繭想來也是一個習武之人,我們切磋一二,可好?”邵燼皮笑肉不笑的邀請。
“那怎麼行?墨大夫這雙手可金貴了,這是治病救人的手。”芊潯一個勁的擔心弋墨。
邵燼的臉色差一點就要綠了。
這女人還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當著自己丈夫的麵就維護另一個男人,要氣死他。
“邵夫人別擔心,邵將軍是個有分寸的人,我不是窮凶極惡的敵人,他不會真的殺了我,就是比武切磋點到為止。”弋墨反過來安慰芊潯。
看上去他們才是恩恩愛愛的一家人。
芊潯退出去老遠,刀劍無眼,她可不想成為這兩個渣渣劍下的倒黴蛋。
最好兩敗俱傷。
邵燼的長槍掉在地上,他被弋墨削掉一大截頭發,一個戰功赫赫的將軍打不過一個郎中,還當著自己妻子的麵,他的臉算是丟盡了。
“墨大夫,你沒事吧?”芊潯見他們比武結束,卻第一時間跑過去關心弋墨。
“邵夫人,我沒事,你家大將軍好像被我氣到了。”弋墨眼底精光一閃,不過就是削掉一截頭發,看邵燼的眼神好似要砍死自己。
凡人就是麻煩,動動就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之。
真是可笑,人的頭發一年要長很長,不剪掉,多難打理,這個時代還沒有電風吹,長發靠自然晾幹,太費時間。
“相公。”芊潯這才回過神,跑過去關心邵燼。
“我身體不舒服,想回去休息。”邵燼自己捂著心口轉身就走。
“邵將軍,我就是大夫,要不我幫你看看傷口。”弋墨衝著他的背影大喊。
邵燼的身體明顯頓了一下。
“墨大夫,你別往心裏去,我相公皮糙肉厚,這點小打小鬧傷不到他。”芊潯一顆心完全偏向弋墨。
“邵夫人,你關心我比關心你的丈夫還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弋墨目光灼灼的盯著芊潯,似乎要一個答案。
“我見到你,就覺得十分熟悉,好像我們以前就認識。不怕墨大夫笑話,我小時候還經常做夢,夢見自己是個男兒身,追著一個俊俏的公子當新娘啊,後來去寺廟做了一場法事,才沒有那些荒唐的夢境。”芊潯隨口一說,弋墨這次是是真的激動。
他一把抓住芊潯的肩膀,扯下她的領子。
弋墨的這個動作嚇了芊潯花容失色,“墨公子,你幹什麼?”
弋墨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她身上的牙印,就感覺迎麵飛來一隻箭羽。
他躲得快,箭羽擦著他的耳朵飛過去,也削掉他一小段頭發。
“來人,抓刺客。”邵燼終於忍無可忍對弋墨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