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身為她身邊的男人自然壓力百倍,時刻都不敢離開她半步吧?
“就一個人?”
秀水的耳邊突然靠近一道熟悉的話音,回過頭竟就這麼不小心撞上了秦永瑋的肩膀。
她還是那麼冒失,這個毛病倒是一點沒變。
秦永瑋伸手紳士的扶了下她一下。
嘴角的笑是自然流露出來,以至於秀水看了他一眼,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秦永瑋的笑是很精貴的。
相處20年,她都很少看到他笑。
秀水不自覺得看得有點入神,遂而又:“呃,阿文說幫我拿杯飲料的……”
她想解釋說,她並不是一個人。
但回頭看向走來的方向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得很遠,而且她好像早就走錯了方向,這裏連派對的燈火都看不見了。
一定是迷路了!
這個小迷糊,秦永瑋心裏想著,眼角又現那難得的笑意。
秀水是個方向感白癡,以前和他一起參加派對沒少在會場裏走丟了人。
他剛才就是靜靜的跟在她後麵走了很久,也許,他是故意的,故意跟著她越走越遠,因為這樣,就沒有人能來打攪他們。
“去那邊適應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秀水覺得秦永瑋變得比原先話多了。
他竟然主動和她打開話匣子。
就像個老朋友似的,但秀水心裏還是覺得有些怪怪的,有什麼在躁動似的,她回了下頭,想看看阿文有沒有找過來。
她好像太習慣了阿文在她的身邊,若是有她不能應付的事,隻要阿文在,她就特別的放心。
不過現在這個狀況,等著阿文來解救她,似乎不太可能。
隻是和秦永瑋單獨相處罷了。
她應該可以應付的吧?
秀水深呼吸了下,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能和他“普普通通”的聊天。
“嗯,環境很好,每天都是藍天碧海的。”
對話就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要是一個人說了,另一個找不到接下去的話題,就會感覺到尷尬。
秦永瑋倒是能把話接下去,但秀水好像特別的不自在,才剛說完,就感覺到了尷尬似的,突然又說:
“你呢,和阿良的媽媽還好麼?”
秦永瑋一怔,不明白,為什麼秀水會突然問起姚抒琁,赫然一想,難道她以為他和她結婚了?分明媒體後來報道過,他們已經分開了的新聞,她不知道麼?
秦永瑋的錯愕被秀水理解成沉默。
秀水以為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就趕緊說了句有的沒的話,把話題岔開了。
真是的,她在幹嘛呢?
她不該去關心人家夫妻的事。
和自己等了28年的女人結婚,自然是幸福的,又何必去問。
秀水真的很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曾經,她是那麼喜歡呆在秦永瑋的身邊,分明就是她喋喋不休的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但現在立場顛倒過來,她反而倒是不習慣了。
明明,她以前是多麼希望秦永瑋也能對她主動一點,可……
和一個有婦之夫走得那麼近,她真的做不到……
“抱歉,我走得太遠了,阿文找不到我會心急的。”
秀水說著轉身就走。
秦永瑋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冷靜的男人,甚至冷血無心,但一遍遍聽著她的嘴裏出現那個男人的名字,他竟然嫉妒了,而且是失去理智的脫了軌——
秀水突然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拽住,身體還來不及抗拒,就猛然跌入男人的臂彎之中……
秀水會慌亂是再正常不過的,他為什麼要抱住她,怕是此時此刻,她最困惑的問題,但這個時候,天空突然閃電雷鳴,跟著滂沱大雨而下——
“阿水,去那裏!”
秦永瑋喊著,握住她的手,脫掉外套一邊護著她一邊跑響了沙灘邊上的小屋前。
屋子不大,剛好躲雨。
秦永瑋都被淋濕了,秀水看著他,比之被保護得很好的自己,他渾身濕得像隻落湯雞。
此刻,這個向來紋絲不亂的男人顯得有些狼狽。
秀水下意識的,誘惑著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吸引著,她看到牆壁上掛著一條毛巾拿了過來,套上秦永瑋的身體就擦拭了起來——
她怕他著涼,她的手捧著他的頭,微微用力的摩挲著他的黑發。
他個子很高,所以她不得不點起腳丫子,這距離,是突然覺得近得過分,她都能感覺到他的鼻息,寒意中帶著一絲溫暖。
這樣的姿勢好像大錯特錯,秀水突然放開手,想要回歸到正常的位置上,誰知道,秦永瑋突然按住她鬆開的手,側頭便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