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他流傳下來的不死之身血統,我會嚴重懷疑他是否真的是我親生爸爸。奇怪的是,這個想法確實幫助我熬過了訓練。訓練極端但不過分。這是對我耐久程度的一次測試,我以前從未體驗過。訓練幫我意識到如何更好地控製身體,教會我作為不死之身戰鬥的第一步。
“我想吃五花肉。”
我想吃一片配上烤焦的五花肉的泡菜。我給爸爸打電話時有一個壞習慣,總是忘記說重要的事。想到吃的讓我記起導師糟糕的烹飪手藝。
公交車的顛簸、頭頂涼爽的空調風以及透過車窗照射進來的陽光,營造出完美的小睡環境。我一路睡到家。我計劃先洗個澡,玩會PL4,吃一頓媽媽準備的美味大餐,然後在沒有蚊子的房間裏睡個12個小時。這是個完美計劃。
就在我打開大門時,媽媽迎接我,說:“哎呀,你不是說去學習嗎?”
我離開前確實洗過澡,但意識到這幾天狀態很糟。我明顯不是一個健康的形象。換身新衣服有幫助,但我的皮膚看起來有些脆弱,好吧,並不是真的脆弱。不死之身的皮膚從不幹燥或油膩,恰到好處。換句話說,不死之身有完美的膚質,我也不例外。這是我的形象的一部分,媽媽憑借動物本能很快注意到了這點。
“你聞起來像青草,是跑了山嗎?”
正確。但我不能告訴她真相。爸爸一再要我保密。我不能告訴她我有不死之身的血統,為此還必須穿過一片刀片跑步。幸運的是,得益於不死之身血統,我身上沒有瘀傷。否則,媽媽和爸爸會大吵一架,這種少有的事一年最多發生一次。
“我在山上學習。”我的良心不允許我撒謊,但也明白不能說實話。學習還是訓練,此時不過語義問題。這是為了探索我身體的奧秘而進行的訓練。我想知道這麼說會不會讓我顯得自戀。
“好吧,學習總比不學習好。”
沒錯。我現在隻想吃喝拉撒睡,重複這個循環,但她還堵在門口不讓我進去。“媽?”
“你要洗澡嗎?”她問道。
“對呀?”我非常清楚自己的體味。
“你可以晚上再洗。”
現在還是白天。晚上洗澡根本不可能。
“你再說一次?”我對她的回答感到驚訝。
“我們兩個出去一趟,就我們倆。”
“我至少可以先洗個澡嗎?”
我感覺超級髒。洗澡是我能想到的第一件事。
“我覺得你可能用不著。”
什麼?你什麼意思?
媽媽沒再多說,轉身拿來一個拉杆箱。
“我已經和你爸談過了。我告訴他你還需要準備大學學習。”“但我一個人也可以好好學習呀......”
“因此,我給你找了一位不遠處的導師。就幾條街之外。”
我無法擺脫不祥預感。
“告訴你,你每周會在那裏學習兩天。”
這聽起來也不像是學習。她催我動身。我沒有洗澡就上了車,來到一座八層的loft公寓樓下。這棟樓沒有地下停車場,我們就停在外麵。與普通建築相比,這棟樓的外觀更加密實堅固。
“光有聰明的頭腦不行,還要有強壯的身體。”媽媽說,我們進入這棟樓。
我想告訴她過去兩天我已經全方位測試過身體極限了。“兩天後我會來接你。”媽媽說,當我進電梯時。“你不介紹一下我的導師嗎?”我確定她提到過一位導師。
“你會沒事的。”
她說完,電梯就自己向下移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