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刀鋒戰士
“我以為我是來學習的?”
“這就是學習。”那個衣衫襤褸的導師說。
我皺著眉頭,然後他問我:“你已經覺醒了,對吧?”
“對。”
“你有測試過自己的能力嗎?”
他在問我是否已經測試過我的不死之身。如果不試一試,那就不是我了。我用美工刀在手臂上切了一刀,看看它需要多久才能痊愈。並不是瞬間就好了,但傷口在幾分鍾內就完全愈合了。
“你知道我們的身體是如何自我愈合的嗎?”
我完全不知道。我的覺醒隻發生在幾天前,我的爸爸也隻是四天前突然承認我是不死之身。導師開始用樹枝在泥土上畫畫。地上的圖畫看起來像是一個傷口及其愈合過程。我能看懂它已經很神奇了。一個四歲小孩都能畫得比這好得多。最好還是直接無視這幅畫。
“你的傷口是由你的自愈能力治愈的,自愈能力的第一個基礎就是身體素質。”
“對,身體素質。”我用模範生的聲音和專注態度回答。我眼神明亮地重複他說的話,以激發導師的教學欲望。我的眼神在說,我對你講的非常感興趣!我學東西很快,相信我!我可以看到他講課的時候口水四濺。
“第二個基礎是你訓練出來的感官。”
導師簡要解釋了通過身體素質和感官進行自愈的原理。很簡單。更高的基礎素質可以帶來更快的恢複。增強的感官會讓你感覺到更多痛苦,但也更容易精確定位痛苦的來源和類型。到目前為止都不錯。但我想知道這些現在為何重要。
我本能地像個模範生,但現在我開始質疑導師了。
“如果你都明白了,那就開始跑步。”
“跑到哪?”
“就這裏。”
爸,俞叔叔,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
我把注意力轉到導師指示的地方。如果這是普通的田野,那就隻是簡單的有氧運動。但當我看到地上插著尖銳的鐵片時,情況就不一樣了。“這看起來像是激烈的腳底按摩,不是有點過分嗎?”
“你的腳是鋼做的嗎?這不是為了按摩的。”
他想讓我明知故犯地跑過這些東西。我真的考慮一拳打暈他然後逃跑。
“我為什麼要跑過這些東西?”如果我的聲音是字體,那就是Times New Roman。
“為了考試。”
我意識到我甚至沒有問考試的內容是什麼。
“你老爸沒告訴你。”
他當然沒有。真是個狡猾的爸爸。
“你正在申請一個特殊的不死之身職位。”
如果我沒有同時覺醒為變形者和不死之身,我已經打嗝了。但我強健的身心抵禦住了衝擊,平靜地接受了這個驚喜。
“為什麼?”
“你問我幹嘛?”因為我對這個特殊職位一無所知。我在心裏想。“你不知道不死之身特種部隊嗎?”導師問道。
這是我第一次聽說。“它像是當兵。”看到我困惑的表情,導師說。但這點我明白。我需要比這更好的解釋。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對我撒謊。我說我想加入水下爆破隊,他建議我參加公務員考試,但這兩者都不是。
“你要做還是不做?不做就走吧。”我最後問他一個問題。“跑過這些東西有什麼意義呢?”
導師的麵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意味著我的問題太多了。問問題是我的一項專長。盡管他有所反應,但他還是詳細解釋了。
“這是對身體素質的測試,也是不死之身控製身體的一課。”
“好的。”
這是不可避免的選擇。我知道我必須通過這個測試來做我想做的事情。並沒有改變。我猜我心中想的測試和爸爸心中想的有些不同。
“跑吧,我們沒時間了。”
我準備開始跑步。刀鋒戰士是不死之身的經典訓練項目。跑過插著刀片的田野。
“唔。”
太痛苦了。刀片很小,每一步都會刺穿我的腳,在腳中間留一個洞。如果用力更大,我甚至可以看到尖端從腳背戳出來。
“不要停!”導師從後麵喊道,嚴厲訓斥我。“敵人在追你,你會因為痛就停下來?真的嗎?你為什麼不直接求他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