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梗夫人自然是信的,正當她 打算開口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似乎情緒過於激動,喉嚨幹澀發緊,根本就發不了聲。
燕卿為了聽到即將公布的八卦,脾氣,也難得好了些,溫聲安撫道:“夫人不急的,慢慢來,先將你激動的情緒平複下去吧!”
何晏這是趁這段時間偷偷摸摸的掏出了手機,查一查,他不在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索蘭斯擔心的為自家小姨添了一杯茶,碎碎念念道:“小姨小姨,你冷靜呐,你心髒本來就不好,前些年才做了心髒搭橋手術,別激動,別激動,醫生說了,情緒要保持穩定,不要過激!到時候你出事了,我爸媽不得打死我!來來來,小姨喝杯茶吸氣,呼氣跟我學………………”
桔梗夫人平複了好半晌後,有一些無語的望著碎碎念念都快成老媽子的外甥,有一些無語的說:“親愛的,小姨怕到時候是被你囉嗦死的了,明明是我該激動的,怎麼反倒是你比我更激動了?”
索蘭斯有一些不服,委屈巴巴的望著自家小姨,“小姨…………”
桔梗夫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有些俏皮的眨了下右眼,“好了,親愛的,小姨要開始自己的故事了,請閉上嘴巴好好聽哦~”
她忍不住目光落在那一片片開的浪漫的白色桔梗花身上,眼裏是說不出來的憂傷,懷念,“20多年前,我有一個愛人,也是我此生唯一的所愛。
我的愛人叫賀知洲,他是個孤兒,比我大了14歲,是個很了不起的消防員。
我和他相遇那年,我20歲,他34歲,我跟他相識是在學校附近的廣場,我的包被人搶了,他幫我追回來的,那會兒隻是感謝,看著他長得還不錯,要了個聯係方式,本想著可能下次也見不到了。”
“但緣分偏偏很湊巧,我和朋友出去燒烤店吃燒烤的時候被小流氓調戲,是他上前幫了忙,也正是這次機會,我跟他也開始了聯係聊天,在慢慢的聯係和聊天中,我發現我慢慢的愛上他了,可能愛情就是那麼的莫名其妙吧!
我的母親加過我,如果有喜歡的人,一定要去主動追求,否則跑了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所以是我主動追的他,你們國人都有一些含蓄,賀叔叔也是,我看出來他對我有心,所以我才能放著膽子去追他,但是他卻不敢答應我,因為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我。”
回憶起這些往事的時候,桔梗夫人忍不住露出了幾抹笑意,仿佛回到了那段少女懷春的好年華中,“雖然他拒絕過我很多次,但我從來都沒有放棄,然後他在我的步步緊逼之下也妥協了,其實那年我們在一起了。
我依稀還記得那天我們第一次約會,他送給我的第一束花就是白色桔梗花,那象征的是幹淨聖潔的愛。他說他對我的愛是如此的。所以我那會發誓我最喜歡的花就是白色桔梗花了!
在我23歲從大學出來的時候,我打算和他領證,所以我跟我的母親父親說了,他們並不看好我和賀叔叔的這段戀情,他們覺得賀叔叔配不上我,覺得他年齡大,我不在乎這些的,我就是喜歡他,他也喜歡我就夠了。
所以我跟他們鬧那會兒還挺幼稚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絕食啊,什麼都使出來了。
我的父母都很愛我,所以他們妥協了,在他們的祝福下,我們在一起了,並已經準備商量結婚,已經舉行過訂婚宴了。”
說起這個桔梗夫人,忍不住潸然落淚,“訂婚那一天,我跟他商量過,過幾天就去挑個好日子領結婚證,明明商量好的…………就差那麼一……一點一點…………”
桔梗夫人越是回想起那段記憶,越是痛苦,幾乎要哽咽得說不出話來了。
燕卿看了眼難得有側隱心,格外少量的從自家哥哥的口袋裏麵掏出了一方手帕,遞了上去。
燕卿溫聲細語地安撫道:“夫人沒事的,慢慢來,不要用手來擦眼淚,很傷眼睛的。”
桔梗夫人淚眼朦朧的接過了手帕,強力的扯出一抹歡笑,“其實那天我真的很開心,他也很開心,終於要跟喜歡的人領證了,那會兒我還想著要留在Z國發展。留在這個生我愛人養我愛人的地方生活著。
可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就是這樣?就是這麼殘忍?祂為什麼總是喜歡在人最美好的時候將它打碎?明明那天早上我跟他商量好,等民政局開門了去領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