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都有第一次,認命的看著手中的掃把。
沒錯,管理寢室的麻臉,在今一早天剛亮的時候,就屁顛屁顛,勤勤懇懇的報信去了。
學校最後的處理,也真夠無情的。
全校點名通報就算了,還讓我打掃一周的操場,慘無魔道啊!
最讓我不理解的,便是單軒淩明明和我一樣,夜不歸宿。結果他倒是逍遙自在,什麼懲罰都沒有。不公平啊。
整個上午,我就抱著一顆怨心,結束了工作。
和曾曾吃完午飯,就與她一起去了學校醫務室。
打開門,迎麵撲來的刺鼻酒精味,直往鼻子裏衝,真夠痛苦的。
在房間的最裏麵,單軒淩正守著昨晚那個怪女孩。
昨晚她哭著鬧著,足足有十多分鍾,說些七七八八的怪話,最終體力不支,暈倒了。我和單軒淩整整陪了她一晚上。到了白天,學校醫務室的醫生來上班了,就將她帶到這,醫生說,她這是貧血,該是有幾天沒進食了。
就這樣,女孩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輸了幾個小時的葡萄糖。
.....
我們走了過去,曾曾看清女孩模樣驚訝的叫了聲:“啊——”
她拉著我,眼中充滿不敢相信的神情:“小舞,你們怎麼會認識她的?”
我說:“我不認識她。隻是昨晚遇到的而已。”
單軒淩聽見我們的對話,站起半蹲的身子,有些嚴肅的盯著曾曾,“她是誰?”
“搞了半天,你們還不知道她啊?她叫柳婉婉,高三A班的,她的父親是T市黑圈會的老大,平時沒人敢和她親近,生怕開罪她”
“黑圈會?是什麼?”
此時單軒淩插一腳:“黑圈會,是T市最大的黑社會組織。”
曾曾讚同性的點點頭。
我接著問:“那麼,你知道薛博是誰嗎?”昨晚聽到這名字的次數,絕不下於一百次,耳朵都生繭子了。
這話一出,曾曾猶豫了半天,低頭看著鞋尖,支支吾吾的:“我,我不敢說。我害怕。”
“害怕什麼.....”話到一半,床上的人,竟醒了。
單軒淩對著外麵吼著,“王醫生,人醒了。”
滴滴答答的聲音響起,醫生大人風風火火的閃亮登場。
醒來的柳婉婉很安靜。眼神空洞無神,仿佛靈魂被掏空一樣。
“怎麼樣?”單軒淩問。
王醫生邊收拾著儀器,邊對我們說:“身體是沒有什麼大礙了,細心調理便可。不過,這位同學的精神狀況,不太樂觀,容易傷及肝髒。”
我疑惑的瞄著柳婉婉,想著:她到底有什麼心病。為什麼曾曾不敢提起薛博?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管那麼幹嘛啊?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什麼時候變得跟人類一樣多事了?
想清楚了,我冷冷的對柳婉婉說:“我給你一次機會,把所有事情都說出來,或許我能幫你一把。若是你要自暴自棄,那就當我沒說過。”
這張該死的嘴巴,剛剛怎會不由自主的說這些,我明明想說的是,你好自為之的。麻煩啊,麻煩。
她的眼睛終於恢複了些生機,機械的轉過頭,口中說出沙啞的話語:“你可以幫我?”
我沒好氣的翻著白眼,“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
“我相信,從第一眼看見你,我就覺得,你很不同。”真奇跡,這是我聽到的她的第一句最正常連貫的話。
我挑起眉,傲慢的說:“我哪裏不同?”
“你的眼神。”
“我的眼神?”
“那是一種帶魔力的眼神,會讓人害怕的眼神。”
“哦?嗬,我可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如此評價我的。”
“你可以幫助我嗎?”
繞來繞去,還是繞回來了,我拉了根椅子坐下,翹著腿。“講吧!”
這個故事還得從一年前說起。
柳婉婉長得很幹淨,黑色的碎發任意挽起,睫毛濃密微翹,散發少女的獨特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