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環繞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坐落著一個小山村,小山村的一個破陋的房子裏一對母子正在對話。
“今天練到哪兒了?”一位精致的青色旗袍美人淡淡開口,手中不停搗鼓著什麼,背對著她的兒子說話。
這樣清麗脫俗的身影與這間發黴簡陋的矮房子有些格格不入。
“我用您說的方法封住了他的怨氣,但在引怨氣化絲到三十厘米左右時怨氣突然散掉了”一個八歲男孩乖乖回答道,小小的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
“我家小烏龜已經很不錯了哦~”那女子回答,並未回頭。
“媽媽”小男孩糾結很久,再次開口,“我覺得您上次說的不對,我們並不能用運用靈氣那樣的方法去掌握怨氣。”
“哦~”女子終於停下了手頭的事,回頭看著自己兒子,笑的嫵媚,眼中稍許期待與欣慰,“繼續說”。
男孩斟酌著開口,“靈氣是溫順的,我們可以直接調用,但怨氣是暴虐的,不受控製,強行調用會反噬。您教我怨氣和靈氣一樣能幻化成絲,但怨氣如何幻化也做不到絲那樣柔軟,我覺得怨氣幻化成針才是對的。”說罷,男孩拿出了自己用怨氣幻化成的針。
“小烏龜是在質疑媽媽嗎?”女子故作惱怒的說道。
男孩低下頭不敢說話,神色焦慮,半晌堅定的抬頭,“我覺得幻化成針更好!”
“哈哈哈”女子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突然把男孩抱入懷中,“不愧是我的孩子喲!”說著,她手中出現了與男孩手中相似的怨氣針。
“小烏龜長大啦,能有自己的想法了”女子欣慰的摸了摸男孩的頭,“那就是時候了”。
“去給奶奶和爸爸做最後一頓飯吧”女子說道,男孩點點頭,跑出家門前往村另一頭的菜地裏摘菜。
這個村莊寂靜的可怕,仿佛死氣環繞。不少人家的院子早已雜草叢生卻無人清理,許久沒用的家具蒙上了厚厚一層灰塵。男孩路上就碰到了兩個人,一位黑瘦大爺一動不動坐在自家門檻上,怔怔地看向前方,男孩路過時依舊維持著姿勢毫無變化。一位胖大媽在自家院子篩豆子,隻是她手頭的盆中早已沒有任何東西,她卻依舊不知疲倦的進行篩豆子這個動作。
男孩摘菜時一隻瘦弱黑貓誤入,看到男孩時尾巴瞬間豎起,身體弓了起來,嘴裏發出咕嚕嚕的叫聲,見男孩並不理睬,又嗖的一下跑沒影了。
回去路上,男孩想起家裏缺點醬油又走向村中唯一一家小賣店。男孩推開門吹起一層灰塵,店主像個木偶般一動不動,男孩自己在發黴的貨架上挑選,終於找到一瓶隻過期兩個月的醬油。男孩放下錢,店主眼睛從始至終也未眨一下。
回到家男孩熟練的在灶房備菜炒菜,做好後又端到一張低矮的木桌上。男孩走到一個中年男人旁,將手放在男人頭頂注入一絲靈氣,說道:“爸,吃飯了”。隨著靈氣的注入男子僵硬的站起走向那張矮桌,坐下後突然將手伸向飯菜抓起一把塞進嘴裏,機械般的嚼了兩下又抓起一把塞進嘴裏,周而複始。男孩習以為常,又走向一位老太為她注入靈氣,“奶奶該吃飯了”,老太比男人更僵硬的起身坐到矮桌旁,突然老太將頭砸進飯碗,過會兒後抬起,隨即又砸向飯碗不斷重複這一動作。
男孩又在一個餐桌上鋪上餐布,將精心做好的飯菜小心端來,一切準備好後,去請媽媽吃飯。
“我家小烏龜怎麼這麼厲害呀!”女人由衷的讚歎,“飯做的這麼好吃!不過可惜,應該會很久都不會吃到了呢。”女人話鋒一轉,麵露遺憾。男孩身形一頓,又恢複如常。
“待會兒跟媽媽去個地方”女人開口,“嗯”男孩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