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人的目光啪的射過來,如針如箭,張涒麵容平靜,坦然受之,“我們從沒想過要隱瞞什麼,一切都是照實直說。
周司南的行為是英雄之舉,給了2號車突圍的機會,我們都會感激他,不光感激周司南,我們感激所有人,戰死的五百戰友哪個不是英雄?
2號車能順利突圍,是五百個英雄的犧牲成就的,無數幸存者能順利撤進沙漠,也是我們在烏海舍生忘死促成的,論英雄,在座的各位誰不是英雄?
舍生迎敵,生死看淡,誰還會執著英雄這個稱呼?”
屋裏一時間安靜下來,在座的人雖然各有心思,可既然來了烏海,誰沒點為人類存續火種舍生取義的高尚想法。
哪怕沒有這些想法,有人這樣標榜,他們心中也是受用的。
“哎,如果真能延續文明的火種,我們的舉動,當會著於文字,流傳後世吧?”座中有人歎息一聲,惆悵良久。
屋中氣氛一下子有了點蕭索的味道。張涒眼睛掃過悟非,怎麼感覺這個和尚在針對自己,不記得和他有什麼過結呀。
話題轉到了大義,李準瞅了悟非的方向一眼,可諒禪師念了聲佛號,用眼神製止悟非,悟非頭垂下,便沒再問問題。
這姓張的狡猾,難題已經被他化解,現在時機不對,暫時還不能心急,後麵還會有機會的。
會議室裏安靜了一會兒,李準又問了兩個問題,趙玄雷和劉長友分別作答,眼見還有人要問,劉敏兒咳了一聲,李準知機的結束了盤問。
張涒幾人告辭離開會議室,同行了一段和劉拳門二人分手,諸人各自返回門派在下水道中的駐地。
張涒跟著趙玄雷走在曲折的下水道中,心裏想著鬼母的作為,看來王書鈿真沒回來,她被海獸幹掉了?
很快他的注意力又轉到金海派身上,碰到金海派真是好得很啊,仇怨總算能了結了。張涒殺心沸騰,動了將金海派斬草除根的心思。
還有張和同,他應該在撤退的大部隊裏,相關的人一個也甭想活。
梁師芝就在張涒身邊,突然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怎麼回事?她疑惑的望向張師兄,卻看不出一絲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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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友和帥氣男相互攙扶著在下水道裏拐過一個彎,一絲細微的風吹過,帥氣男眼前一花,劉長友已經栽倒在地。
“什麼?”
帥氣男一驚,正要啟動外骨骼裝甲,一縷寒光搭上他的脖子,寒意浸體,他一個冷戰,望向寒光盡頭,一雙赤紅的眸子正盯著他。
“我…”帥氣男頭上一暈,人被鬼母擒住。
鬼母拖著劉長友和帥氣男,很快帶到地麵上一棟荒廢的小樓,她將二人弄上五樓,扔在地上。
一壺冷水兜頭淋下,很快劉長友和帥氣男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紅衣鬼母寒浸浸的雙目正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