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迅速製住或打倒這小子,自己搶了手槍,就有周旋的餘地。
想到就做,簸箕臉左腳輕輕挪了半步,一個肘錘後擺,猛擊張涒的臉,右手攥住手雷,手指穿進拉環,拳頭從腋下穿過,直擊張涒胸口。
張涒似乎沒什麼反應,一肘一拳堪堪擊中張涒的瞬間,簸箕臉脖子一緊,被張涒的大手卡住了。
“他怎麼做到的?”簸箕臉根本沒看清張涒的動作,隻覺呼吸一滯,氣息捯不上來,揮出的肘拳毫無力道,軟軟的抵在張涒胸甲上。
幾乎窒息的簸箕臉心知要完,發了狠勁,丹田內氣爆發,一股熱流頂進右臂,手指一彈,要撥出拉環引爆手雷。
拉環拉出大半,勾出拉環的手指卡巴一聲響,指骨斷了,張涒的左手包住了簸箕臉的右手,左手慢慢攥起成拳,簸箕臉的手骨咯咯作響,被張涒的巨力捏碎,變成一層肉膜包裹住手雷。
張涒迅速製住了簸箕臉,梁師芝已經跑到那團女體身邊,隻聽她一聲驚呼,“是…是趙師姐。”
張涒雙目一凝,卡住簸箕臉脖子的右手猛力一收,簸箕臉一雙小眼怒突,瞳孔漸漸擴散,呼吸越來越低,轉眼沒了氣息。
手一鬆簸箕臉倒在地上,張涒讓劉長友和帥氣男守在洞口,他快步奔到梁師芝身邊,眼前的一幕連他也有點吃驚:
坑裏躺著的女人身上隻蓋著半片破爛的衣服,四肢骨頭被折斷,人軟軟癱著,嘴裏塞著塊臂甲,將嘴完全撐開。
臉上腫漲,眼睛被擠成了一條縫,頭皮掀了一塊,隨之少了一片頭發,那張原本漂亮的臉已經沒了執事堂時的風姿。
張涒認出她了,確實是趙玄珠。
她全身布滿各種傷痕,割傷、燙傷、瘀傷、青紫色的指痕,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腿間一片汙穢,還散發著臭味,顯然經曆了非常殘忍的事情。
張涒看著趙玄珠的臉,她還有意識,但氣息非常微弱,腫漲的眼睛努力睜開,似乎也認出了張涒,想說什麼,可隻能發出微不可聞的音節。
怎麼會這樣?趙玄珠是劫劍門真傳中很有名氣的弟子,身手屬於三級通力境頂峰的高手,這幾個人應該不是她的對手…
“梁師妹,給趙師姐處理傷勢。”張涒從皮囊裏取出一些藥品醫用繃帶和水壺,然後走向洞口,還有兩人沒死,他們會說的。
出了礦道,張涒讓劉長友回去,把車開過來。
然後他開始盤問經過,隻問了一句,“我師姐怎麼會落在你們手裏?”那個自稱叫陳東的大槍門漢子就一五一十交待了。
趙玄珠和伊金榆林撤退的部隊一起被困在了卡拉庫爾種羊場,本來海獸一直圍而不攻,隻是不讓他們突圍。
第二天晚上,海獸忽然大舉進攻,部隊損失慘重,這時四輛戰車從圍困的陣線外圍擦過,讓包圍露出一絲空隙。
趙玄珠敏銳的抓住機會,安排大量人手向南麵突圍,然後她來了個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指揮自己的吉普向北逃竄。
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