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感敏銳捕捉身周圍細微的氣流變化,張涒不斷將接近的飛魚抽飛,大槍以腰為軸劃出個圓圈,通感之下,沒一隻飛魚能進得了圈內。
槍法五大式在張涒手中使來流暢自然,通感之下,每一式都用得恰到好處,看得車裏的戰士們驚歎連連。
槍法越使越靈,張涒掄出的大槍也越發注意角度,專門針對飛魚的薄翅,大槍帶著嗚嗚風聲,打開飛魚的同時,還能盡量將它的薄翅損壞。
戰車衝過了一道山包,正在爬坡,車後一片折了翅的飛魚在地上蹦蹦跳跳,數量已經有了百十來隻,它們再也飛不起來了。
圍攻張涒的飛魚群數量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飛魚群連成一條黑線從天邊追過來,不斷補充攻擊陣容。
張涒不再行有餘力,劃出的圈子一再被突破,身上的裝甲被衝近的飛魚打出一個個小坑,更有飛魚撞在了他胸口。
張涒槍杆一推將飛魚懟開,胸甲被撞凹進去一塊,撞擊的動能被他身體吸收,腳下一震,坐椅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嘎聲。
車內十幾隻手臂舉起來,托住張涒踩著的升降坐椅,張涒哈的一聲吐了口氣,他已經無法留手了。
四十八整力帶動漓龍槍,舞成一道銀色的光圈,光圈一轉,圈內的飛魚骨斷翅折,片刻間就死傷了一片。
槍勢絲毫不停,三米六的大槍劃出一個四米左右的圈子,籠罩了戰車的三分之一,張涒不再完全依通感而行,他開始有意識的擴大攻擊範圍。
飛魚群但凡衝擊張涒大槍劃出的圈子,衝進內圈直接絞碎,衝進外圈甲裂翅碎,片刻功夫圈子下的車頂上就糊了一層飛魚殘軀,而且越積越多。
“張真傳這大槍上怕不得有三四噸的力道。”
劉長友歎了一聲,眼睛看得有點發直,f型裝甲可提供不了這麼大的動能,這個張真傳力量了得啊。
“得有了,飛魚骨頭硬,鱗甲不怕穿刺,力道不足可絞不碎它們。”邊上有人附和,更多的人是驚異於張涒的槍法。
其中看著張涒使槍的劫劍門弟子反應更大,他們眼睛睜得一個比一個大,張玄涒是劉長老的第一真傳,名氣不小,但那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門裏盛傳他是劉長老養的麵首,見過張真傳的人多有相信的,一是張涒長得麵白清秀,二是張涒的武功境界隻有三級通力境,第一真傳才三級,怎能不讓人多想。
今日一見,怕是這傳言有誤,張真傳一條大槍先是用得揮灑自如,如臂使指。現在又使得是攪動風雲,威勢不凡,令人心馳神往。
抱著狙擊的梁師芝看得是目泛異彩,張真傳麵首的名聲她也有所耳聞,原本心裏是有點瞧不上這個人的。
所以張涒幾次對她下令,她命令是執行了,卻沒給張涒什麼好臉色。
後來見張涒情勢判斷準確,危機處理得當,心中倒是多了一絲佩服,這會兒見他獨自在車頂吸引飛魚,為大家拖延時間,不禁心折。